吴国朝会散后,伯嚭脸色有些难看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。
“伯嚭大人,今日看上去似乎不太高兴啊”,刚回到自己书房的伯嚭,就听到房中一道声音传了过来。
伯嚭的目光顺着声音的方向扫去,见一个不起眼的中年人正坐在角落里,借着窗外微弱的阳光,看着他手里的一道竹书,此刻那中年人的眼睛看着伯嚭,脸上露出狭色。
伯嚭看着那中年人,目光没有波动,对于这中年的存在似乎早就知晓一般。
“你倒是悠闲啊”,伯嚭对那中年人说道。
“唉,伯嚭大人离开之后,我在这屋中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,实在无聊,只能看一下书打发时间,不过伯嚭大人屋中都是一些竹书,这竹书比起纸书实在太过笨重了些”,中年人扬了扬手里的竹书说道。
“哼,古之圣贤之言一直都是记录在竹片之上,现在要将圣贤之言抄录于纸上,实在不成体统”,伯嚭冷声说道。
伯嚭对楚国有很深的恨意,所以他不使用来自楚国的一切东西,包括纸。
所以伯嚭的家中看不见一张纸、一件瓷器。
中年人没有再跟伯嚭讨论到底是竹书好还是纸书好,再说下去,这伯嚭就要翻脸了。
伯嚭见这中年人没有在说话,于是就坐在了他自己平日常坐的位置,目光再次看向那中年人,神色中带着一丝无奈,说道:
“今日朝会之上,夫差已经下令将姑苏城外百姓迁入城内,还在姑苏城外光撒斥候,监控越国动静,以防备越国”。
“什么?”,听到伯嚭的话,那中年人神色猛的一沉,急声说道:“朝堂之上,你就没有替越国说话吗?”
“哼,怎么没有说话,我告诉夫差,就算越国以举国之兵攻打姑苏,姑苏也能依城而守将越军拖个两三年,最终只会造成吴越两国两败俱伤,便宜了楚国,越王肯定不会如此不智”,伯嚭带着一丝怨气说道。
那中年人听到伯嚭劝说夫差的话,也觉得有道理,认为说服吴王夫差应该没有什么问题。
但想到伯嚭刚进来时候的脸色,心知应该还是没有说服吴王。
“然后呢,还是失败了?”,中年人不甘心的问道。
伯嚭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