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黎在气头上,这巴掌使了全身的力气。
霍远琛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被打歪,斜斜地挂在耳朵上,额前发丝也打落了一缕。他神色阴鸷,暖黄灯光下,颇有些斯文败类的意思。
“你可真有意思,我救了你,你反而打我?”他没管眼睛,笑着朝温黎走了两步,那笑冰冷极了,像夺命的刀。
温黎不由自主往后退。她身后是床,没留意,被绊了下,整个人倒在床上,倒显出几分欲拒还迎的意思。
霍远琛没给她爬起来的机会,高大的身影压住她,大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,高高拉扯举过头顶。
温黎想躲,他不给她机会,另一只手掰着她的下巴,迫使她和自己对视。
“还是说,你在怪我坏了你的好事?嗯?”
他俯身,几乎和她鼻尖对着鼻尖,气息喷洒在她脸上,带着危险的信号。
“温黎,你就那么想被孟瑾年上?”
温黎躲不开,又动不了。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,刚刚才被孟瑾年强迫过一回儿,刚逃开狼窝,又掉进了虎口。
她心里有气,不肯答他的话,牙齿紧紧咬着唇,一副和他抵抗到底的样子。
她这倔强不服输的小模样反倒惹得霍远琛兴奋起来。
他松开她的手,双手扯住她的衣领,猛地往两边用力。
“哗啦——”扣子掉落一地。
黑色胸衣,白皙皮肤,以及锁骨上密布的红痕,色彩十分刺眼。
霍远琛托着温黎后脑勺,强迫她往下看。
“孟瑾年上得你爽吗?”他阴恻恻地在她耳边问,“我到的时候,看到你很享受的样子呢。温黎,你是很想被孟瑾年上吧?”
那些红痕像一把把尖锐的小刀,刺红了温黎的眼睛。刚才自己做检查的时候,她只看了一眼,就吓得不敢再看,赶紧把扣子扣好,心里难受得要命。
她根本不知道孟瑾年会这么疯,把她折磨成这个鬼样子,这哪里是暧昧的痕迹,这分明就是禽兽虐待她的罪证。
她又恨自己那时候为什么昏了过去,没有狠狠抽那个王八蛋几耳光?
霍远琛这样做,无疑是往她伤口上撒盐。她不觉得疼,大概是当时就疼得麻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