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前一片漆黑,她自然是害怕的,本能地想睁开眼睛,眼前却始终一团黑。
视觉完全丧失以后,听觉就变得极度敏锐。她听见屋子里有轻微的脚步声,哒哒哒的,轻得像羽毛落地的声音,又极有节奏感。
不像是人走路时发出的声音,倒像是动物的。
温黎嗓子很紧,张口想要喊人,可喊了几声也发不出来声音。这样的经历她有好几次,印象最深刻的那次,是她被安雯关在了地窖里,也是这样的,她害怕得不行,连话也喊不出来,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的恐惧中。
她呼吸开始急促,不得不加快了呼吸的频率,心里像揣了面小鼓,咚咚咚跳得厉害。
呼吸声中,那种擦着地面走动的脚步声又想起来了。温黎什么也看不见,心底的恐惧不断攀升,精神也几近崩溃。
惶恐中,有什么擦着她的脚面爬了过去。
她没有穿鞋,赤脚踩在地上,能感受到那东西身体温热的触感,奸细的爪子,还有身后细细长长的尾巴。
“啊——”
温黎吓得惊呼出声。她以为她这一声喊得很响亮,实际上,她只是徒劳地长大了嘴巴,发出去的声音并不比呼吸声大多少。
“老鼠!是老鼠!”
她在心里大喊,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这么笃定,刚刚爬上她脚面的东西是老鼠。
这种感觉不陌生,她经历过好几次。
一次是在霍远琛的实验室里,受到惊吓的小白鼠爬上了她的脚。
但,在那之前,还有一次。
更恐怖的一次。
她经历过,可具体的细节,她想不出来了。
她在这样的恐惧中不知道待了多久,光线打进来的瞬间,她并没有意识到,依旧是把自己蜷缩成很小的一团,紧紧地贴在墙壁上。
这是她自我保护的做法。
瞿家人走到她面前蹲下来,眼神轻佻地打量了好一会儿,有点不太确定地问同伴:“该不会是疯了吧?”
同伴满不在乎地“哼”了一声:“那边要的只是她这个人,你管她疯没疯,我们把人绑了,在这里待上几天,钱就能到手。只要保证她这几天不会逃出去,也不会死了,剩下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