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起来,去找自己的外套,动作大了点,忍不住又咳嗽。
胡慧芬把她的消炎药递给她:“先吃药,吃了药缓一会儿再出去。”
温黎看着消炎药直皱眉头:“这药好苦,我吃了这么多天也不见好转,是不是没有用啊?”
胡慧芬坚持让她吃药:“我赶去医院看到你的时候,你正被人推着往手术室走,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,连心跳都微弱的很。比起那时候,你现在已经好转多了,可见这药是有作用的。江水不干净,你呛了好几口,要慢慢消炎。”
顿了下,有点迟疑地说:“有件事,我想来想去,觉得还是得要你知道。可能你不想听,但是我不能瞒着你。”
温黎皱眉:“什么事啊?”
“就是,就是救你的时候,霍远琛也呛了不少水。你被推进手术室没多久,他也……也去手术室了。”
温黎一愣,手里的消炎药险些掉到地上。
“那,那他有事吗?”她木讷地问。
胡慧芬看她一眼,说:“要是有事,就不会现在追来这里了。不过当时是挺狼狈的,比你的模样好不到哪里去。尤其是,我听到他妈妈跟医生说,他害怕水,很多年都不敢往水边走,更别提下水游泳了。我就想着,他游泳技术肯定很烂,这样还敢跳下水去救你,大概当时真的挺凶险的。”
温黎心里挺不是滋味的。
她知道霍远琛怕水,也知道她是他救上来的。可她不知道他也呛了水。
救人后安然无事,和因为救人九死一生,被救的人听到后,感觉是很不一样的。
温黎匆匆吃了药,拿起外套:“妈,我出去见见他。”
她没留意,或者说,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,顺手把那盒治疗肺部感染的消炎药放进了外套口袋里。
霍远琛的车子很好找,大伯母家外面那条路上,最贵的那一辆就是了。
温黎走过去,以为霍远琛见到她来了,立刻就会打开车门下车。
谁知她都都到车前面了,车门也没开,并不见有人从床上下来。
温黎想起大伯母说,这车在这里停了一天一夜都没见人出来,她也就不确定霍远琛在不在车里?
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