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。
墙上被砸出不少坑坑洼洼的痕迹,脚下的瓷砖也有数道裂缝,家具更是三天两头一换。
这个家跟原主姜雨浓一样,在长年累月的家暴中疲惫不堪,伤痕累累。
最后,言臻的目光落在沙发上专心看电视的沈安身上,眉头蹙了起来。
沈安不对劲。
无论是看到她进门时满脸的血,还是面对持刀互殴的父母,沈安都表现得很淡定。
淡定到习以为常,见怪不怪。
不过言臻转念一想,沈安出生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,恐怕早就习惯了暴力和辱骂。
在他的潜意识中,父母这样的相处模式是正常的。
对家暴麻木不仁是一回事,就怕沈安耳濡目染下,长大了也习惯用暴力解决问题。
沈安也是原主未了的心愿之一,看来以后要花费些心思去纠正这个孩子。
这么想着,言臻开始着手收拾客厅,扶起倒地的桌椅,扫掉碎瓷,捡起菜刀归位,还顺手把柜子上的灰擦了一遍。
擦到最后,她目光落在柜子上方供奉的佛龛上,慈眉善目的佛像正静静凝视着她。
言臻跟它对视了一会儿,伸手把佛像从佛龛里掏出来,捡起沈安的奥特曼玩具塞了进去。
蛇蝎心肠的母子,就别侮辱佛祖了。
当天晚上,姜家二老打来电话,告诉言臻他们已经搬离本地,到千里之外的亲戚家暂住。
“把手机号码也换了。”言臻叮嘱道,“陌生来电不要接。”
以黄桂兰的性格,吃了这么大亏,势必会找亲家告状。
而她接下来要做的事,最好还是不要让姜爸姜妈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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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,言臻还没起床,客厅传来乒乒乓乓的动静。
她打开卧室门一看,黄桂兰回来了,正在收拾沈确住院要用的东西。
黄桂兰心里有气,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被她收拾出要拆家的动静,眼角余光瞟见言臻从卧室出来,她开始指桑骂槐。
“沈家造了什么孽啊,娶回来这么个丧门星,吃喝拉撒全靠我们沈家就算了,还动手打老公打婆婆,也不怕天打雷劈……老沈啊,你要是在天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