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立刻划着水过来拉住他,母子俩互相搀扶着往岸边游去。
轿车坠河的动静引来不少路人围观,沈确和黄桂兰在路人帮助下上了岸。
一番折腾下来,精疲力尽的两人瘫坐在地上,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有热心的路人大叔一边往河里张望一边问:“小伙子,车里还有人吗?”
沈确一顿,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和黄桂兰对视了一眼。
母子俩在这一刻有了共同的默契。
姜雨浓还没上来,这是个让她“意外身亡”的好机会。
车是姜雨浓开的,就算事后警方调出车里的监控录音,沈确最多也只能算过失致人死亡,而不是蓄意谋杀。
“小伙子,问你话呢,车里还有没有人?”路人大叔又问了一遍。
黄桂兰看了一眼沈确,抢先回答:“没有,车里就我跟我儿子。”
她话音刚落,轿车沉没的位置传来“哗啦”一声破水的动静,把岸边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。
沈确立刻抬头,看着从水里游上来的女人,他喉头一紧,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变得越来越重,越来越快。
那个女人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,额角的伤口有血汩汩淌下来,衬得那张失了血色的脸像死了三天一样惨白。
可即使万分狼狈,她神色却依然淡定,嘴角甚至带着一抹诡异的笑。
她顶着这么一张脸,游到浅水区,一步一步往岸边走来。
路人大叔和两个年轻女孩连忙伸手拉了她一把,还不忘回头谴责黄桂兰:“老婶子,你不是说车里没人了吗?这姑娘不是你家的?”
黄桂兰:“……”
言臻上了岸,路人大叔把刚才黄桂兰否认车里还有人的事说了一遍,关切地问:“姑娘,他们想害你性命呢,要我们帮你报警吗?”
言臻居高临下看着沈确,迎着他心虚而惊恐的眼神,她微微一笑。
“不用,我相信他们不是有意的,对不对?老公,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