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你调到芙蓉池,那里是你娘当年种翠盖华章的地方。”言臻居高临下看着他,“路我给你铺到这儿,接下来,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?”
夏侯澈垂下眼睛沉思了一会儿,长长的睫毛在他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。
等到抬起头,他眼神坚定:“知道。”
这时红玉推开门进来,手里抱了一个药箱。
她把药箱放在言臻旁边的桌上,从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。
言臻接过,打开瓶塞,对夏侯澈道:“过来。”
夏侯澈站在原地不动,意识到她要做什么,他拒绝道:“不用了,我……”
“我让你过来!”言臻声音不大,却透着不容置喙的绝对强势,“想成为我的人,第一点就是要听话。”
夏侯澈腮帮子一紧,一脸不情愿地走过去。
“伸手。”
夏侯澈捋起袖子,把伤痕累累的手露在她跟前。
言臻取出药膏在掌心揉化,敷在他满是冻疮和血痕的手背上。
温软的触感落在僵冷粗糙的指关节,夏侯澈愣了愣,抬起头盯着她看。
她一半脸隐没在阴影中,被烛火照亮那半边脸精致秀美,鸦发如云,肤如凝脂,这么近的距离,也看不到她脸上有任何瑕疵。
夏侯澈看得入神,冷不丁言臻抬眼,跟他来了个四目相对。
夏侯澈心里一慌,狼狈地低下头。
言臻看透他那点小心思,并不拆穿,而是问:“你方才说,小时候你娘教过你种花——你还记得你娘?”
“记得一些。”
“她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夏侯澈抿着唇,不说话了。
“以后到了陛下跟前,少不得会提到她。”言臻提点道,“不管你对她有多少怨恨,在陛下那儿一个字都不能提,明白吗?”
夏侯澈半晌才点头:“嗯。”
上完药,言臻把小瓷瓶放到他手里:“每日睡前敷一遍,你这双手以后是要执朱笔,定生死的,好生养着。”
趁着夜色正浓,红玉把夏侯澈送回掖庭宫。
她折返回倚华殿时,言臻还没睡。
“郡主,奴婢看这夏侯澈机灵有余,却不是个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