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”
李儒反问:“难不成张大人不怕?”
“我有什么好怕的。”张辽冷笑,阴阳怪气道,“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,张某敢收下那些东西,就不怕吃不下,我可不像李大人,在家受河东狮的气,官场上还要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吓得屁滚尿流!”
李儒闻言,顿时怒了:“你……”
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,同僚们纷纷劝道:“好了,别吵了。”
“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?”
“都少说两句!”
好说歹说,两人才歇了火气,但被这事儿一搅,众人也没了继续商量对策的心思,很快便各自散去。
李府书房恢复安静,李儒叹了口气,拖着满身疲惫回到隔壁的寝房。
正准备休息,但推开门,看着坐在书案后,手里拿着卷轴,正在看他作的画作的红衣女子,他顿时一个激灵,疲惫瞬间散得一干二净。
“拜见郡主!”李儒跪下行了个大礼,同时不动声色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。
寝房隔壁就是书房,方才各位同僚说的话,这位郡主应该全都听见了。
言臻没急着叫他起来,神色淡淡地把手里的万马奔腾图卷起来:“李大人画艺精湛,本郡主甚是欣赏。”
“郡主谬赞。”李大人冷汗涔涔。
言臻拿起桌旁放着的一幅画卷,递给李儒:“本郡主听说李大人喜欢收藏名家画作,这是从马卓府上搜出来的《游园仕女图》,价值万金,马卓抄家一事你举发有功,赏你了。”
李儒不敢接:“不、不敢当,都是下官应做的,不敢受赏。”
“拿着吧。”言臻起身,“本郡主赏罚分明,贪污受贿,该杀的我不会放过,但有功的,本郡主也同样不会忘记——起来吧。”
李儒这才小心翼翼地爬起来,接过仕女图时宛如在接一个烫手山芋。
言臻看着他额角的冷汗就没停过,好笑道:“李大人不必紧张,本郡主言出必行,只要你肯配合我把赈灾诸事做好,我不仅保你平安无事,日后还能平步青云。”
李儒犹豫了一下,点头拱手:“是。”
言臻恩威并施过后,打算离开。
李儒却叫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