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异色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夏侯澈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上月回宫探视父皇,麟趾宫夜里进了刺客。”
刘肃神色一凛:“抓住了吗?可伤着你?”
“我没受伤,人抓住了。”
刘肃怒道:“羽林军都是干什么吃的,居然让刺客进了麟趾宫……”
“怪不得他们。”夏侯澈顿了顿,“刺客是我宫里负责洒扫的宫人。”
刘肃一怔,短短一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弯弯绕绕。
大概率又是把夏侯澈当成假想敌的妃嫔皇子安排的人。
“此事陛下知情吗?”
夏侯澈摇头:“我没声张,把人发落了就算了,若是追究起来,幕后主使者落不到好,我也讨不着什么便宜。”
自从去年前太子在巴蜀遇难,东宫之位空悬,宫中那几位年纪相近的皇子明争暗斗日益剧烈,朝堂上暗流汹涌。
敢肖想东宫之位的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灯,自身本事不差,后宫母妃位分不低,宫外还有势力不小的外家支持。
后两样夏侯澈都没有,他若是贸然卷进储位之争,只怕不仅不能替自己讨个公道,还会被当枪使,到时候势单力薄的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刘肃理清其中的利益纠葛,看夏侯澈的眼神带上几分心疼。
难怪他宁愿待在辛苦的军营中,都不愿意回到皇宫那个富贵窝里。
“罢了,不想回便不回吧。”刘肃道。
见夏侯澈只是笑,刘肃心头浮起一个大胆的疑问。
他向来快言快语,不是个心里能憋住事儿的人,忍不住问夏侯澈:“殿下,有件事,臣斗胆一问。”
夏侯澈见他连自称都从“我”变成“臣”了,正色道:“师父请说。”
“你入军营练武,是不是和其他皇子一样,想争一争那个位置?”
夏侯澈一愣,随即摇头:“不,我只是想活下去。”
刘肃紧盯着他,不放过他脸上丝毫表情变化:“当真?”
夏侯澈苦笑:“光是活在宫中就已经让我精疲力竭了,我无意东宫之位,对那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置更没有兴趣,现在只想低头做人,只盼着以后无论哪位皇兄登基,能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