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的纱棉,夏侯澈目光定定地盯着纱棉,那种难以言喻的不快再次剧烈起来。
言臻注意到他脸色不善,问:“怎么了?”
红玉端走托盘,空气中的血腥味却没有淡去,夏侯澈手指攥成拳头:“有必要这么拼命吗?”
“嗯?”
“不是说好了,只是做戏给他们看,江山是夏侯氏的江山,你做得再多,受益的也是夏侯氏,何必为了做戏,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!”夏侯澈压着怒火,“受了伤,疼的人是你自己!”
言臻这才反应过来,这小子是在心疼她。
她顿时挑眉:“能为百姓多做些事,减轻他们的疾苦,这点小伤不算什么。”
夏侯澈定定盯着她的眼睛,拳头握得骨节发白。
为百姓?
这个满腹心机,阴险又狠心的女人真的会为天下百姓着想吗?
“萧令宜。”夏侯澈直呼她的姓名,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言臻直视他的眼睛,丝毫不掩饰眼底的野心和欲望。
“我想要萧家不再受制于人,想要能做主自己的命运,我还想要,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。”
夏侯澈一怔。
他原本以为她是想从皇宫那个金丝鸟笼中逃脱出来,摆脱太子妃的身份,不再受制于皇权。
现在看来,她的野心远不止于此——她想当皇后,生下皇子,让萧家一半的血脉共享夏侯氏的江山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夏侯澈转身往外走。
“等等。”言臻叫住他。
她起身走到角落,打开箱笼,从里面翻了翻,拿出一件厚实的披风。
“西南边境冬季寒冷,这披风你留着御寒。”
言臻将披风递到他跟前,见他犹豫着接过,又抬手替他理了理被斗笠压歪了的发冠,叮嘱道,“打仗不比军营演练,刀剑无眼,切记,好好活着,我在上京等你平安回来。”
她明艳的脸近在咫尺,夏侯澈心跳骤然加速,他有些慌乱地低下头,移开视线。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