惶。
众人心知肚明,这皇城要变天了。
言臻从农桑司回来,经过倚华殿檐廊下,两个洒扫宫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着二皇子遇袭的事,她听了一耳朵,轻咳一声。
宫人抬头,连忙跪下行礼:“参见郡主。”
“这些话在倚华殿说说,我当你们闲来无事消遣,若是上外头嚼舌根,让人听去了,便是我也保不住你们。”言臻语气淡淡,说出的话警告意味强烈,“宫中最忌多嘴长舌之人。”
两个宫人脸色微变,连忙磕头道:“奴婢知错,郡主恕罪。”
“下不为例。”
进了内殿,言臻叫来绿珠,打听夏侯川遇袭的具体情况。
得知夏侯川是昨晚遇袭,时间是在跟自己分开没多久,言臻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。
不知道为什么,她想起了夏侯澈,直觉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干系。
在这个风声鹤唳的节骨眼上,若是其他皇子对夏侯川下手,势必会弄死他才罢休。
只伤了夏侯川一条胳膊,倒像是夏侯澈为了搅局,嫁祸给其他皇子而故意为之。
这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。
鉴于这件事跟自己无关,言臻很快抛到脑后,抽出大晋舆图研究起来。
夜里,言臻早早熄灯歇下。
这几年夜里点灯看了不少书,她视力有下降的趋势,古代没有近视手术可以做,她这一年来分外爱惜眼睛,一入夜就睡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言臻半梦半醒间,外头传来“咚”的一声轻响。
言臻觉轻,立刻惊醒了。
帐子外有宫女守夜,言臻侧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,都没听到宫女出去查看的动静。
她顿觉不妙,闭着眼睛佯装熟睡,悄悄摸到枕头底下藏着的匕首,做好御敌的准备。
下一刻,帐子被人掀开,来人丝毫不掩饰踪迹,直接上榻扑到她身上,抱着她低头就亲。
言臻:“……”
这生涩的童子鸡式吻技,言臻不用睁眼都知道来人是谁。
这个不长记性的混账!
言臻怒从心起,睁开眼睛,抬手想把夏侯澈推开。
但她刚有所动作,夏侯澈就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