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子搬过来,让夏侯澈在昭阳殿办公。
折子在昭阳殿的桌案上堆成小山,夏侯澈看了几本,又开始不耐烦了,心浮气躁地把手里的朱笔丢到一旁。
他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惯了,一手字写得歪歪扭扭不说,也没有耐心长时间看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。
言臻抬头看他:“又怎么了?”
夏侯澈到了嘴边的抱怨,迎上言臻微微蹙起的眉头,顿时变成了:“我眼睛疼。”
他说着,还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睛。
“我看看。”言臻装作没看出来他那点小心思,放下手里的笔,作势要检查他的眼睛。
夏侯澈在她捧起自己的脸那一刻,凑上去亲了她一下,随即冲她挤眉弄眼地笑。
言臻这才露出一个发现自己被耍了的无奈表情:“你又想躲懒是吗?”
“我不想看折子。”夏侯澈一脸生无可恋,“这些字跟虫子在纸上爬一样,看得我眼睛不舒服。”
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夏侯澈想了想,拿起一本奏折塞进言臻手里:“你念给我听。”
“后宫不得干政……”
“你不说我不说,谁知道嘛。”夏侯澈自认为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,理直气壮地往美人榻上一靠,“来,皇后,给朕念念这折子上都写了什么。”
言臻手里拿着那本折子,像握住了一本隐隐发烫的天书。
这一本小小的奏折,能决定无数人的生死。
这一刻,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人会痴迷权势在手的滋味,这种感觉,确实令人着迷。
她压下心头的兴奋,故作严肃道:“当真要我念给你听?”
“念!”
言臻坐下来,迅速将折子内容看了一遍,剔去占了半本篇幅的拍马屁废话,提炼出主要内容,告知夏侯澈,再由他来决定怎么下批注。
夏侯澈一开始还耐着性子听,跟言臻商量怎么下批注,但过了不到一个时辰,他心思就转到了别的地方,最后干脆在美人榻上睡着了。
一觉醒来,外头天快黑了,昭阳殿中燃起了宫灯。
夏侯澈揭开盖在脸上的折子,抬头见言臻依然坐在桌案前,正在认真翻阅着什么,而一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