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不了婚,周砚也不能拿她怎么样,有仇不如当场报了。
想到这里,她俯身从旁边的花圃里掏出一块砖头,追上去猛地给了周砚后脑勺一下。
“去你妈的!”
周砚毫无防备,被一砖头拍进花圃里。
花圃二十分钟前才被喷淋系统浇灌过,周砚刚换的衣服又滚了一身油腻恶臭的污水。
他捂着爆痛的后脑勺爬起来,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明亦薇,你她妈……”
言臻冲他竖了个中指,转身扬长而去。
走出周家,言臻才发现自己大意了。
周家老太太喜静,老宅位于山上,远离市区不说,下山的还是一条蜿蜒盘旋的盘山公路,走下去至少要一个半小时。
这里打不到车,她只能徒步下山。
为了搭配参宴的小礼服裙,言臻今晚穿了一双八公分的高跟鞋,走了不到半小时,脚就开始隐隐作痛。
随着时间推移,不断有来参宴的客人驾车离开,言臻打算蹭辆顺风车下山。
但她连拦了三四辆车,车上的人要么带了女伴,顾虑到同行女伴的感受,要么把她当成想蹭进名流晚宴的外围女,全都拒绝了。
言臻心情有些暴躁了。
眼看后面驶过来一辆黑色红旗,她立刻伸手拦下,扑到驾驶座车窗,先报上自己的身份:“你好,我是周家二少爷周砚的妻子,能劳驾带我一程吗?我要下山。”
驾驶座的司机回头请示了一下后座的人,那人不知道给了什么反应,然后司机一脚油门,头也不回地从言臻面前开走。
言臻:“……”
靠!
这帮万恶的有钱人!
言臻气馁地转身走到路边,大喇喇地在路基坐下来,托腮沉思。
今晚事情的发展出乎她的意料,不过倒是提前让她预知了结果。
不管她收集了多少周砚出轨的证据,只要周砚不肯放过她,那她在离婚这件事上就掌握不了主动权。
说白了,明亦薇和周砚无论是财力人脉还是家世背景都相差太多了,普通人和有权有势的富豪对上,无异于鸡蛋碰石头。
她没有任何胜算。
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