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婚姻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之后,我对他就只剩下恨了。”
周让心尖一颤,心底的念头蠢蠢欲动:“那你想离婚吗?”
“当然想!”言臻毫不犹豫地说,随即情绪低落下来,“可他死活不同意,非要让我做试管,为他和小三生个孩子。”
“我可以帮你离婚。”周让说,“等你们离了婚,我们再……”
“不行!”言臻立刻打断他的话,“他很有钱,背后是个根深蒂固的大家族,你贸然插手进来,他会整死你的。”
“不怕,我有把握……”
“赵大哥,你别说了。”言臻故作生气,“我理解你现在喜欢我,愿意为我豁出一切,可我不能连累你——今晚这些话我当你没说过,以后我们还跟从前一样,只是朋友。”
周让:“……”
他还想说点什么,言臻却站了起来,解开身上的绳子,随即搀起他,摸索着往村里的方向走去。
头顶雨势不减,两人浑身都湿透了,身上还有被乱石剐出来的伤,眼下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,周让只能暂时压下心头的躁动,打算回家了再说。
等两人摸黑回到村里,已经快到凌晨五点了。
两人洗澡换了干爽衣服,言臻用家里的座机给诊所打了个电话,确定边原已经注射了血清,脱离生命危险后,她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。
挂断电话,言臻转身看见周让站在浴室门口,正静静地看着她。
他半干的湿发撸在脑后,露出光洁的额头,冷峻的五官显得越发立体,右脸颊上和脖子上都有被碎石剐出来的血口子。
两人对视了一眼,气氛突然尴尬起来。
言臻率先移开视线,去架子上找医药箱:“过来坐,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