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去接葡萄,周让却错开她,直接把葡萄送到她唇边。
言臻:“……”
她沉默了三秒钟,就着他的手吃下葡萄。
周让像得到了某种默许,接下来的半个小时,他一直在投喂言臻,直到她吃不下了才作罢。
“对了,我明天要出岛。”言臻说。
周让立刻问:“你要走?”
“不是,我手机遗失在洪水里,要出岛补办号码,不然出版社那边联系不上我。”言臻说。
周让这些日子为她做的种种,她都看在眼里,计划铺垫得差不多了。
她需要离岛做一些布置,结束岛上的生活,开启计划的下一环。
周让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:“好,我等你回来。”
他腿脚不方便,跟着她一块去只会添麻烦。
最重要的是,回到市区,他不确定会不会遇上搜寻自己的人,把危险带给她。
言臻迟疑了一下,还是说:“边原会跟我一块去。”
周让皱眉:“为什么?”
“他要回家了,顺路。”
周让闻言,眉头松开又皱紧:“他是不是故意的,早不走晚不走,偏偏你要出岛的时候走。”
万一把她骗跑了怎么办?
“刚好碰上了而已。”言臻哭笑不得。
周让不说话了。
言臻等了半晌,没等来他发表意见,以他这些日子有意无意阻拦自己跟边原见面的行事风格,这么安静不像他的作风。
于是她侧过脸一看,周让果然气鼓鼓的,正在生闷气。
言臻好笑道:“你这什么表情?”
周让不看她,低头去抠桌角剥落的漆,闷声说:“想反对,但是没立场。”
这才像他——
言臻深知钓鱼就得张弛有度,不能一味拒绝,否则会把鱼吓跑。
她解释道:“出岛的船一天只有一次,他急着回家,我的事也不能耽误,上岸我跟他就分道扬镳了,你不用担心我会跟他走。”
周让这才抬头看她: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周让这才放下心,低头继续抠桌角的漆。
抠着抠着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