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臻怔住了。
这仪态,这气质,还有刻意压沉而变得磁性的嗓音,跟裴望州完全一致。
这下谁还分得清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啊。
言臻打了个响指,兴奋道:“用不了三个月,我们的计划可以提前了。”
言臻说做就做,既然打算让裴忌代替裴望州出现在人前,为了避免穿帮,真正的裴望州就得死。
言臻带着换上裴望州衣裳的裴忌出现在竹楼时,裴望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。
都说人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听觉会变得敏锐,对旁人的情绪感知力也是。
此时的裴望州好像预感到了会有大事发生,言臻踏进竹楼时,他立刻站起来。
“江姑娘。”裴望州摸索着上前,拉住她的衣袖,神色中满是焦躁不安,“不是错觉,竹楼里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人,他一直在监视我。”
言臻看了旁边隐藏气息的裴忌一眼,没像往常一样反驳和安抚裴望州,而是问:“怎么说?”
“我感觉到了,那人来者不善,有可能是数月前追杀我,导致我坠崖的人查到沧澜谷来了。”
“别急。”言臻扶着他在竹椅坐下,准备从他嘴里套点关于裴忌的事出来。
和裴忌相识前后也有二十多天了,除了知道他叫裴忌,是裴家人,跟裴望州有仇,其他的她一概不知。
“追杀你的人是谁?”言臻问裴望州。
裴望州顿了顿,似乎不愿意说。
言臻道:“你不想说,若是他真的追查到沧澜谷,我不知道他是谁,功夫如何,又该怎么提前预防和保护你?”
这话说动了裴望州,他踟蹰了一会儿,道:“是我爹养在外头的外室生的孩子,他叫裴忌。”
言臻飞快地扫了一眼裴忌。
他抱剑站在一旁,面无表情。
“那外室是罪臣之女,全家男丁被判流放,女眷则发配教坊司,我爹一时鬼迷心窍,使了计策让那罪臣之女假死,将她换出来藏在外头,养了十几年,我娘发现的时候,裴忌已经十三岁了。”
“我娘气不过,趁我爹不在京城,派人杀了那外室,裴忌偷偷跑了,不知道他这些年藏在哪儿,练了一身不俗的功夫回来寻仇,我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