吵着要撞柱,言臻动了“胎气”不了了之。
一切都在言臻的意料之中。
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,定国公府培养一个能袭爵的继承人不容易,裴元鸿不可能真的打死裴忌,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徐氏撞柱。
而言臻仗着肚子里的“曾长孙”和裴忌的“宠爱”,国公府不敢轻易动她,这件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
只是经此一事,颜锦禾不再每隔两三天遣人过来竹苑请裴忌,国公府私底下都在为她抱不平,说言臻欺人太甚。
连冯氏来言臻这儿取养颜膏时都委婉提点她,这些日子要低调行事。
言臻当做没听见,依旧每日心安理得地霸占着裴忌不放,同时继续经营自己的养颜膏事业。
养颜膏依旧卖得红红火火,送进宫里那几盒得到贵人们的一致好评,连贵妃都派了女官到国公府下订,一次性要了十盒。
言臻当着国公府众人的面接下这笔单子,说三日后会请婆母徐氏专程送进后宫,眼角余光瞥见颜锦禾晦暗不明的神色,她知道,颜锦禾该动手了。
她的机会来了。
言臻忙了两日,制好要送进皇宫的养颜膏,她特意为这批养颜膏换了东青釉荷叶纹瓷瓶。
装好后放在架子上,叮嘱在一旁打扫的鸣玉:“仔细些,别碰到这批养颜膏,这可是要送进宫给贵妃娘娘用的。”
鸣玉瞟了养颜膏好几眼,低下头应道:“是。”
夜里,言臻熄灯后没睡觉,拉着裴忌爬上屋顶,静静地盯着对面那间用来制作养颜膏的屋子。
裴忌陪她蹲在屋顶上,单手托腮等了半宿,两人身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。
言臻后背痒得厉害,背着手又够不着,只能让裴忌帮她挠。
裴忌一边帮她挠后背一边低声问:“你确定鸣玉今晚会对养颜膏动手?万一她明日再来呢?”
“明天就得把养颜膏送进宫了,今晚是她最后的机会,她一定会来,你再耐心等等。”
两人又等了半晌,直到梆子敲过四更天,一道人影才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檐廊下。
言臻立刻警觉起来:“来了。”
那道人影到了放置养颜膏的屋子前,谨慎地左右张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