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助地揪着裴忌的衣襟道,“裴郎,咱们报官吧,事实如何,官府一查便知。”
听了这话,颜锦禾还没开口,裴元鸿先厉声制止道:“够了!此事不能张扬!”
没张扬出去,闹得再凶再难看,那也是定国公府的“家事”。
一旦报官上升到刑事性质,不仅会影响国公府的声誉,往后这玉雪芙蓉膏的生意也不用做了——谁还敢用有可能被投毒的养颜膏。
“既然没酿成大祸,也追查不到幕后之人,此事便算了,大家都是一家人,住在一个屋檐下,没必要事事较真。”裴元鸿一句话给这件事定了性。
他话虽这么说,目光却不经意地从颜锦禾身上扫过,又对裴忌道:“望州,管好你的女人,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,我决不轻饶!”
裴忌应道:“是,父亲。”
裴元鸿拂袖而去。
走出竹苑,他顿住脚步,等身后的徐氏跟上来了才低声道:“你跟锦禾平日里说得上话,去提点提点她,今日这样的事,万不可再发生。”
徐氏心里也正憋着火呢,一想到儿子险些被牵连她就后怕不已,闻言点头道:“好。”
竹苑内,裴元鸿夫妇和冯氏走后,颜锦禾并没有马上离开,而是看着绑在树上奄奄一息的鸣玉,问裴忌:“这胆大包天的丫鬟你打算如何处置?”
言臻出言相讥:“怎么,想让我把她交给你,好毁尸灭迹?”
颜锦禾不甘示弱:“世子不是说了国公府的下人都归我调配,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事,我问问都不行?这家事我到底管还是不管?”
“好了,不要吵了!”裴忌适时开口,“爹说了,此事不再追究,这丫鬟打杀了吧。”
他说完,旁边的护院立刻上前,迎着鸣玉惊恐万状的眼神,拔刀刺进她腹部。
鸣玉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,惊得树上一团黑影悉索作响。
树下的人纷纷抬头,只见一只受惊的黑猫在树上不断扑腾,紧接着掉下来,直直砸向言臻。
言臻还没做出反应,眼前有人影闪过,裴忌飞身过来挡在她跟前,快如闪电般出手抓住猫后背上的皮毛,将它擒住了。
只是那猫惊狠了,在他手中不断扑腾,嘴里发出尖锐可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