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建春疼得浑身都在发抖。
可碍于言臻那句若无其事的“父亲”,他只能咬牙忍下,背过身去拔出针头扔进垃圾桶。
这是在医院,事情闹大了,他也捞不着好。
因为言臻这次反击,接下来三天住院期间,王建春没敢再对她动手动脚。
三天后,言臻出院。
王建春为她办理了出院手续,带着她走出医院,在路边打车。
等车间隙,王建春伸手为言臻掖了掖脖子上的围巾,满脸慈祥:“瞧你瘦的,在学校肯定没吃好,家里煲了汤,你回去喝一碗,我再打包两件厚衣服,让你带去学校。”
回家?
这老登眼底的不怀好意都快溢出来了。
在医院人多眼杂不能对她怎么样,回了家,这个病歪歪的身体毫无反抗之力,岂不是要任他宰割?
言臻冷淡地拒绝道:“不用,我回学校。”
“我替你请的假也包括今天,不用上课,这么急着回去干嘛?”王建春笑眯眯地说,一副好脾气的样子,“爸爸也很久没跟你一块吃饭了,我回去做点你爱吃的可乐鸡翅……”
“你听不懂人话吗?”言臻打断他的话,“我要回学校。”
因为这句话,旁边几个也在等车的人纷纷投来古怪的目光。
言臻不为所动——王建春自诩是她父亲,那叛逆期的孩子对“父亲”大呼小叫发点脾气很正常吧?
出租车来了,言臻先行一步开门上车,下一刻,王建春也挤了上来。
言臻冷眼看他:“下去,我要回学校。”
王建春把她往车上推了一下,顺势坐上来关上门:“小寻别闹,爸爸送你回学校——师傅见笑了哈,小丫头被我惯坏了,就这牛脾气。”
后面那句话是对从后视镜里瞟他们的出租车司机说的。
出租车司机也是个中年男人,闻言多看了言臻几眼,随即跟王建春闲聊起来。
“你女儿啊?”
“对。”
“多大啦?”
“17了,她妈去得早,是我一个人拉扯大的。”
“哟,那你这当爹又当妈的可不容易。”司机笑呵呵地说,“我也有个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