溜烟小跑开了。
为了防止宋亦尾随,言臻在附近绕了好几个圈子,走得气喘吁吁,差点犯了哮喘才回到新住所。
然而次日早上,言臻起床准备上班,打开出租屋的门,看到蹲坐在门口的宋亦,她吓了一跳。
宋亦抱着胳膊蜷缩在门边,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衣服,显然在这里待了一整夜。
他怎么找过来的?
言臻刚冒出这个念头,又想到宋亦对孙悦和齐肃做的事,找到她的住所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。
楼道里晚上温度很低,宋亦冻得双颊发红嘴唇干裂,明显是发烧生病了。
听见言臻开门的动静,他抬起头,表情可怜得像只被主人赶出门的小狗。
他慢吞吞地爬起来,动作迟缓。
言臻没有伸手去扶他,眼睁睁看着他艰缓地起身,刚嗫嚅着喊了一句“林寻”,随即身形一晃,倒地昏迷过去。
言臻:“……”
十分钟后,言臻在邻居的帮助下把发高烧的宋亦挪到出租车上,送他去医院。
路上,言臻给宋家的管家打了电话,并告知医院的位置。
到了医院,言臻打开车门,把昏迷的宋亦从车上拖下来,过到自己背上。
出租车司机见她背得艰难,正要下车帮她,言臻立刻道:“不用,您等我一会儿。”
她说完,咬牙把宋亦背到医院门口的保安岗亭,推开门不由分说把人放进岗亭的椅子上。
站岗的保安见状,连忙问:“人病了?送医院里边去啊,你把人放这里做什么?”
宋亦个子只比言臻高一点,体重却比言臻想象中要重得多,二三十米的距离,言臻背得气喘吁吁。
好不容易喘匀了气,她往后退了两步,一只脚跨出岗亭外,语速极快道:“他叫宋亦,已经通知他家里人了,十分钟内就能赶过来——麻烦你们了。”
说完,言臻扭头,跟只兔子一样窜出岗亭,一溜烟钻到敞着门的出租车上。
“师傅,咱们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