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,然而他秉承着“不理解但尊重”的原则,仔细观察了薛凛几日,然后来向言臻禀报。
“大胆聪慧,心细如发,过目不忘。”管家眼角眉梢都是喜色,“依我看,此子以后必定大有作为。”
言臻得到想要的结果,当即拍板:“那薛凛上学堂的事,就请管家多费心了。”
过了两天,管家联系上学堂,将一切安排妥当后,言臻把薛凛叫到跟前,将要送他上学堂的事告诉他。
薛凛半晌没回过神:“老爷是说……要送我去读书?”
言臻:“对。”
薛凛并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,他深知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,困惑道:“奴不懂,老爷为何要这么做?”
言臻对他的反应很满意,跟管家对视一眼,微微一笑:“我不是什么老爷,我是女子。”
薛凛愕然:“啊?”
言臻将自己辛辛苦苦生儿育女侍奉婆婆,供养出罗家村第一个状元郎,却被丈夫无情抛弃,甚至想要杀害她的事简略说了一遍。
“我的目标是把生意做到京城,成为大冀的皇商。”言臻说,“但商人终归低贱,所以我要你考上功名入朝为官,成为我的后盾,助我复仇。”
薛凛沉默许久,对着言臻深深一拜: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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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后。
曹府。
四进的大四合院,挽起发髻,一身妇人打扮的言臻坐在花厅,一边喝茶一边听手底下几个账房先生汇报这个季度的账目。
过去三年,“曹记”的生意遍布酿酒,客栈酒楼,绸缎布庄,玉器古玩,金银首饰,胭脂水粉,香料绣坊,钱庄当铺各个行业。
其中又以酿出的“瑶池醉”甘甜醇厚而声名远播,“曹记”背后的老板言臻一跃成为鄞州首富。
账房挨个报完账,言臻象征性地翻了翻账本,便让他们退下了。
来到这个世界三年半,她还是没能学会这里的文字。
但每个季度的账目有薛凛把关,言臻只需要在人前做做样子,让账房先生知道她不好糊弄便足矣。
说到薛凛,过去三年他没辜负言臻的期望,接连通过县试,府试,院试,乡试,如今已是举人老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