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购置宅子的地契要到官府过户,牙人今日送来备过案的地契,等言臻盖下印章,这桩买卖才算真正完成。
言臻应了一声,走进内室换了身衣服,和薛凛到花厅见客。
牙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,长着一张八面玲珑的笑脸,他呈上地契和盖了官府章的契书,言臻接过,转手交给一旁的薛凛——
过去三年,不识字的她所有和买卖有关的合同都是交由薛凛把关。
薛凛为了方便替她处理这些事,还去修习了大冀律法。
薛凛一字一句看完,对言臻点头:“好了。”
言臻从袖中拿出印章,盖在契书上。
牙人收起契书,管家立刻递上一封红包。
收到红包的牙人笑得更灿烂了,对言臻和薛凛拱拱手,恭维的话张嘴就来。
“多谢老爷夫人,实不相瞒,我已经很久没遇到过像二位这么大方的客人了,别家的要么女主人挑三拣四,要么男主人磨磨蹭蹭舍不得钱,买个一进的院子少说也要磨上半个月,像老爷和夫人这么痛快的属实少见。”
言臻:“……”
一旁的管家正要解释自家掌柜和少爷不是夫妻关系,薛凛却起身引着牙人往外走,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:“我有几位鄞州来的同窗想在京中合租一处安静的宅子备考……”
“有有有!我手里有好几处这样的宅子,不知道老爷的同窗想要什么样的?”
听着薛凛和牙人的说话声渐渐远去,言臻好一会儿才看向管家:“薛凛刚才……是在笑吗?”
管家点头:“少爷今日心情好像很不错。”
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,管家满脸不解,言臻表情却慢慢变得微妙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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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臻在家养了六七天,水土不服带来的不适渐渐恢复了,恰逢京城天气放晴,气温回升,她戴上帷帽,身后跟着丫鬟护院,出门上街。
这次出门,言臻主要是为了考察选址,打算在城中开一座金楼,卖各种金银玉饰。
在城中名气最大的首饰行逛了一圈,言臻心里大概有底了。
她正准备打道回府,首饰行的展示柜台前传来一道娇气的女孩声音:“祖母,我就要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