甩尾巴,游到缸底睡觉去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,言臻每天亲力亲为投喂诺兰。
食谱从各种鱼肉,冷藏过的水果,到草莓味的奶油蛋糕和冻得硬邦邦的冰淇淋。
喂食的同时,言臻趁机教诺兰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。
它学得很快,短短一个礼拜,已经能发出单音节跟言臻交流了。
“今天想吃生鱼片还是海贝?”
“贝。”
“饭后水果呢?”
“莓。”
“冰淇淋要不要?”
“要!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诺兰。”
“你要叫我什么?”
“……”
“叫姐——姐——”言臻说,“来,姐姐——”
诺兰闭紧嘴巴,不肯叫。
言臻又重复了几遍,它索性游到缸底,背对着言臻不理她。
诺兰本就仇视人类,上岸伪装成宠物接近人类已经是迫不得已,言臻估摸着让它称呼自己为姐姐,对它来说是种耻辱。
它不愿意叫,言臻只好放弃。
转眼,诺兰在长明街别墅住了十天。
考虑到长时间困在鱼缸里不利于它舒展身体,言臻让人把别墅院子里的泳池清理干净,注入海水,趁着晚上温度降下来,把诺兰转移到泳池放风。
一入泳池诺兰就撒欢似的游开了,在水里舒展开尾鳍,不断翻滚变换泳姿。
言臻在边上看了一会儿,走到泳池边缘坐下,朝诺兰伸手:“诺兰,来。”
诺兰迟疑了一下,游到她跟前,脑袋钻出水面,轻轻地顶在她掌心。
言臻像往常一样摸了摸它的脑袋,随即用手指一点一点抚过它的耳朵,掠过后脖颈,落在它背上,再一路向下,滑向它的尾鳍。
被她这样触碰,诺兰瞬间警觉起来,圆圆的瞳孔隐隐有变成竖瞳的征兆。
言臻装作没看见。
抚摸它身体的动作不停,她脸上看似淡定,心跳却在渐渐加速。
人鱼是很敏感的动物,这个试探性的动作要是引起它应激,它控制不住本能,转身一个甩尾扫过来,那它锋利的尾鳍足以让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