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什么,每次来鬼面这里,他都愈发觉得自己才是魔教头子,有一种摸着魔教过河的既视感。

    “殿下,那位国师什么时候走?”

    鬼面凑过来小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沈亦安闻言一怔,好奇鬼面和老师之间又发生什么事情了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,就是问问。”

    鬼面尴尬一笑。

    他至今忘不了那日去找青帝和百世商量玄煞妖丹一事时,吕问玄站在那里用一种发现“不得了东西”的目光盯着自己。

    冥府与道家算是有些许渊源,但大多时候,大家井水不犯河水,各忙各的事情。

    当然,有时候也会有一些小摩擦,因为彼此的身份,也会比较克制。

    只是那日,被对方那样盯着看,鬼面总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对方用雷劈。

    毕竟,在自家殿下他们眼中自己算是个人,但在吕问玄眼中,自己就是个鬼物

    闲谈中,面前的血茧,挣扎的越发剧烈,眼看着就要破茧而出。

    “要出来了,殿下小心!”

    因为不确定血茧中出来的东西还受不受鬼面控制,百世双手掐诀,几条水柱从四周拔地而起,组成一个水罩落下,罩住了血茧。

    “噗呲!”

    下一秒,一只赤红的拳头硬生生穿破血茧探出,暴虐的气息向外汹涌。

    随后一头浑身血铠包裹,头顶双角的妖傀破茧而出。

    “还听话吗?”

    百世扭头问道。

    如果不听话,他就会当场将其绞杀撕碎。

    “应该能听话吧。”

    鬼面不确定的说着,从腰间拿出了自己的骨笛。

    他现在与眼前妖傀的联系非常微妙。

    “呜呜!”

    嘶哑难听的笛声响起,妖傀像是受了刺激一样,从双臂两侧弹出骨刃,胡乱的乱砍,不断尝试撞击水罩。

    然后笛声又变得舒缓起来,妖傀的反应也不再激烈,收起骨刃呆滞的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“老百,把你的水罩散去吧。”

    鬼面自信笑道。

    百世点头,一抬手散去了水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