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胡氏是真恼了,又软下身段来恳求:“大嫂,你就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,给我这个面子吧?我已经在娘家夸下海口了,说要将表妹接过来,一定会安顿得妥妥当当的。总不好让我失言吧?”
胡氏笑了:“老三家的,来来来,你告诉我,你家那外三道的表姑娘是哪个牌面上的金贵人?”
“我们侯府的屋子都配不上她?还非要住花园里头的院子?”
“按照你这个安排,你这位表妹在你们赵家只怕要在主院住着,才配得上她的身份吧?你家祖父祖母可是把主院腾出来给你家表妹住了?”
几句话噎得赵氏脸紫胀成了一个茄子,说不出话来。
胡氏不是见好就收的人,继续奚落道:“都说客随主便,我今儿个也是第一次瞧见,这客还没进门,就挑起住处来的。莫非这不是来侯府来做客的,而是来侯府当家做主的?”
“这样的娇客,别说我们侯府了,放在全京城,只怕也没谁家敢接吧?”
赵氏忙辩解:“不是的!我表妹没有挑!是我,我是心疼她,想让她住得舒服一点,毕竟她那么可怜——”
话没说完,就被胡氏给打断了:“老三家的,念在我们妯娌一场,这些年相处得也不算坏!我最后提醒你一句,你是侯府的三奶奶!是伦哥儿的亲娘!若你真的很闲,你多去照看一下伦哥儿,也比你一门心思为你那外三道的表妹打算强!”
“起码你为伦哥儿打算,为伦哥儿争取,好歹也能落个慈母的名声!为你那表妹争这个要那个,除了惹人笑话,就是惹人讨厌了!”
“我言尽于此!你家那金贵的表妹,若真是这么挑剔住处,挑剔这个那个,这样的金凤凰,我们侯府可不敢接待!还是留在你们赵家供着吧!”
说完,拉着一旁看呆了孙氏和路蓁蓁,气冲冲地走了。
独留下赵氏一个人,站在那里,孤零零地看着怪可怜的。
路蓁蓁和孙氏被胡氏拉到了她的院子,倒上茶来。
胡氏一气灌下了半杯,这才歇过气来。
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顿,越想越气:“老三家的这是被迷了心窍了吧?她那表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,看那娇滴滴,羞怯怯的左派,就跟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