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看脸的,但卫晏洵这些天对她们爱答不理,唯一说的一番话竟然是要跟浅灵解除婚约。她私底下不知骂了多少脏话,看卫晏洵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。
“缘起则聚,缘尽则散,有些人终归是客,强留不得。”浅灵再次叮嘱,“总之周乙那边,能不找就不找了。”
周乙此人,叫她有些困扰。初时只觉此人古道热肠,很是照顾她们这些外乡人,可察觉了他的心思后,种种作为便有了别样的意味。
比如去衙门请求钤印,其实没有周乙帮忙,她们也能办好,只是花的时间会更长一点。周乙一插手,她们看似是便利了,事实上却是倒欠了几份人情。而陈小娥乔大宝性子单纯,一直对他感恩戴德。
那种感觉,就好像有人从她面前的一盘菜里夹了一筷子,放进她的碗里,然后所有人都觉得他好得天上有地上无,偏偏她还不好表达自己的不乐意。
浅灵并不喜欢如此。
这样的人,她是打定主意要远离的。
周乙哪知心上人如何想他,这会子正神清气爽,一大早与一众衙役练过身手后,就带冠佩刀,领着兄弟们回了县衙。
正与人说笑,踏上门阶的瞬间,一个伟岸的身影与他擦肩而过。
周乙顿住脚步,愕然回首,只见那人昂首挺胸,俊颜如玉,侧脸似刀锋刻成,一身麻布粗衣,两肋却暗生一股凌厉霸气。
这不是……
周乙往前走了几步,震惊地僵在了那儿。
那傻子不是已经……
到底怎么一回事?
有衙役喊了他一声,周乙挥挥手示意他们先走,自己跟在了卫晏洵身后。
谁知卫晏洵脚下生风,步踏飞燕,竟是转眼便不见了踪影。
周乙定住,久久不能回神。
那神情气度,竟像是痴傻病好了一样!
他脸色极为难看,神态变化万千,折返回到衙门,问值房里的文吏道:“刚才那男人来衙门做什么?”
“哪个?”
“这么高,肤色很白。”
“你说那个英俊的后生啊,”文吏看了一眼记档,“他来办路引。”
“路引?”周乙拧眉,“去哪儿的路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