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字。
“好了,今天便说这么多吧,诸位回去好好准备准备。”
殷夫人扶着侍女的手要走,廖秀环忙跟了上去,扶住殷夫人的另一边,说自己亲手绣了一个荷包要献给殷夫人。
殷夫人笑:“你啊,是最有心的。”任由她扶出了门。
廖秀环转头,留下了一个得意的鬼脸。
欺人太甚!欺人太甚!
乔大宝气呼呼地跑回了家,撞得门扉哐当响,咕咚咚喝下一大碗凉水后,便坐在屋子里生闷气。小黄狗三宝倚着门框张望,大气不敢喘。
“怎么了?”
浅灵听见动静,便进来看,见乔大宝坐在床上,两腮鼓鼓的,可见是受了气。
“没什么。”乔大宝努力平息了怒火,“今天殷夫人来学堂了,她说朝廷的花鸟使要来钱塘选秀女入宫。”
“花鸟使?”浅灵寻思了一回,秀气的眉头微微凝起,“县令夫人连这都跟你们说?像阿娘这样的,为女儿计深远,以为上女学是为谋良缘,还算合情合理,但女学乃县令夫人亲手所办,难道她也是这么以为的?”
“当然了。”乔大宝道,“殷夫人说了,人选就从女学里挑。”
浅灵这才明白过来,轻轻吐气:“怪不得今日如意堂的掌柜催我加紧做玉颜清肌的香膏,原来是因为这个。”
她见乔大宝还是噘着个嘴,便问:“你怎么不开心?”
乔大宝扭捏了片刻,没说自己的委屈,转而问道:“二宝,你说,如果我进宫了,怎么样?”
“不怎么样,你想进宫?”浅灵很是诧异。
乔大宝皱眉道:“为什么不怎么样?我要是能进宫,那不是光宗耀祖的事吗?”
“为什么要光宗耀祖?”浅灵不疾不徐道,“你阿爹嗜酒好色,在家日日辱骂、役使妻女,在外游手好闲、偷鸡摸狗;你阿爷在世时,也是欺善怕恶的小人一个;而你外祖和舅舅,当年为五两聘礼便让阿娘出嫁,连她从山上摔下来只剩一口气,他们亦不闻不问。你好好想想,究竟哪门祖宗值得你去光耀添彩?”
乔大宝脸憋得通红,有点恼羞成怒。
“我……我不为光宗耀祖,为我自己,为阿娘,为了你,这样总行了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