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秀环还在发懵,就被捂嘴忍笑的卧林扯了胳膊,一路拖拽出去,溜过一地的坎坎坷坷磕磕碰碰,怪叫绵长:
“公子……我说的句句是真啊公子……求公子留我下来,我愿意给公子洗手做羹汤,一辈子……啊!你拽疼我了……公子……”
姬殊白拿出帕子,擦了擦抓过廖秀环的那只手,脑子里不由又想起那一支斜插在绵绵青丝间的木兰花簪。
先是殷再实马屁连绵,再是廖秀环矫揉造作,短短几日,他已经因那女子之故污了两次耳目。
若人是他的,受这些算他活该;可他什么都没得到,这些污糟事岂不是白白领受了?
廖秀环被拖出东门外时,浑身上下已经脏乱个不成样子,鞋也不见了,头上像顶了个鸡窝。
卧林丢下她就要走,廖秀环还不死心地抱住了他的腿。
“大人,你得阻止公子,他就算看不上我,也不该看上岳浅灵,她有过男人的!”
“巧了,”卧林腿一伸,从她怀里挣脱出来,“我们公子还就喜欢人妻。”
朱门在跟前合上,差点夹住了廖秀环的鼻子。
她拍了几下门,无果,心里愈发恼恨。
难道她以后只能嫁给普通商贩、庄稼户了吗?
廖秀环杵在原地,不甘与难过填满了胸口,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。
“秀环?你怎么在这?”
廖秀环回头,却见身后停了一架马车,教她们礼仪的塾师就坐在马车里。
“你的大事来了,我找了你半天,快来!”
她的大事?
廖秀环感觉刚刚乌云密布的天空瞬间放晴了,心如鹿撞,破涕而笑。
“来了!”
她被塾师带回了女学的后堂,这会子书院里没其他人,只有她们二人和几个负责梳妆打扮的婢女,后堂摆着几盘钗环珠花,还有几套花色妖娆的成衣。
廖秀环梳洗过后,便被按在妆台前,开始敷粉上妆。
塾师在身畔一边看着,一边给她讲了许多话:
“……你爹的事,钱塘人尽皆知,但那怪不得旁人,是你爹以往太猖狂目无法度了,可惜就是连累了你。这些天你家被人寻仇多回,便是殷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