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。有黑衣人先反应过来,试图拖拽,姬殊白袖刀一挥,割断了绳子。
黑衣人穷追不舍,姬殊白卸下一根竹子,抛掷过去,巨大的竹丛从天而降,逼得黑衣人不得不闪避左右。
姬殊白抛去一根接一根,不多时已经将敌人甩开百步。减轻负重的马匹,马蹄轻快如履飞云,竹子卸完,转眼便跑得无影无踪。
身后再无威胁,浅灵惊魂始定,噗噗乱跳的心逐渐平稳下来。
肩头一重,是姬殊白的头压了下来,浅灵见他闭着眼,嘴角犹带一丝鲜血,垂下的衣袖血迹斑驳,雪袂绽开点点寒梅。
她勒住了马匹,轻轻推了推他。
“姬公子,姬公子?”
姬殊白嗯了一声,眼睛仍闭着:“有些累。”
浅灵见他如此,也不好继续赶路,便寻了一处小山坳,扶他下了马。
他身上有几道刀伤,不深,倒是内伤有些严重,肺腑受损。
浅灵给他包扎了伤口后,便解了他的衣衫,露出胸膛,取银针慢慢替他灸着。
姬殊白好受了些,睁开眼睛,只见月华流泻,幽幽照在山岗上,施舍了一片光晕在他身上。
少女逆着光,几乎半伏在他怀中,五官不明,但依稀可看出肤色很白,山茶朝露一般,泛着柔光,吐气如兰。
姬殊白想起她在马上朝他伸手的那一幕,凭着一腔孤勇和一团义气,她竟回来救他了,还不是鲁莽行事,这却是他意想不到的。
浅灵施完针,为他把了把脉,确定无事后,便把他的手放了回去,坐远两步。
“你救我一回,我也救你一回,算扯平了。”
姬殊白嘴角微微一扯:“算扯平吗?你是不是忘了,还欠我什么?”
浅灵一愣,姬殊白道:“潜园那日,你难道没对我做手脚?”
浅灵蓦然记了起来。
那日她被林蕙骗至潜园,走脱不得,不得不去见姬殊白。屋中两个孔武有力的男子,她难免防着他们有跟林蕙一样的害人之心,是以才借施针,神不知鬼不觉地改易了姬殊白的经脉。
若对方安分,经脉七日之后便会归于原位,无任何损伤,身体主人也不会察觉到;可若对方意图不轨,她当时便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