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成冷冷看了齐海贵一眼。
怪不得敢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,原来是攀上了河清王。
“王爷盛情,却之不恭。”
他说罢,甩下一句冷哼,猛一拂袖随刘道而去。
“姑娘!”
栖月进屋,俯身在浅灵耳边道。
“和姑娘想得一样,范成被河清王请走了。”
浅灵抬眸,眼睛盯着纱窗绿影上,一只瓢虫正在挣扎,红壳子掀开,半透明虫翼扑成残影。
“假黄金备好了吗?”
“备好了。”
无论哪个时代,造假从来屡见不鲜,只要知道了门道,调取一批假金元宝是轻而易举的。舍得给高点的价钱,黄铜包裹石头的假货,能比真金还像真金。
“按计划行事。”
“是。”
是夜,明月东升,悬在瑞仙楼飞檐之上,范成才从瑞仙楼里出来。
他长嘘一口,方把那口郁结在心的恶气从胸臆之间吐出来。
方才席上,大腹便便的河清王借着酒爵交错、醉意暖融之际,旁敲侧击说自己与齐家交好,叫他不要为难齐家,还假装不经意地提起范成在江南的所作所为,然后说自己今年要携一家老小进京为圣上贺寿,问他献什么礼好。
威胁他!
如河清王这样的宗亲,有圣上御赐的府邸,且终生享朝廷俸禄,虽然优渥,但银两是固定的。瞧河清王那一身穿金戴银,豪掷钱银,便知他平常习惯了奢靡,那点俸禄根本不够他挥霍。
多的钱从哪里来?
除了贪墨公款、搜刮民脂民膏,也就是如齐家之流的例行孝敬了。
范成长长吐出一口气。
若岳浅灵单单是个美人而已,叫他放手也不是不行,可她手里有银库!
不对!
同样的道理,如果岳浅灵只是一个美人而已,齐家为什么宁可得罪自己,也要把她留在府里?
难道他们也知道银库在她手里了?
范成猛然想到这儿,立刻坐进了轿子。
“快回!”
轿夫一声吆喝,抬轿前行。走了一半,忽听见前方一阵人慌马乱的惊呼,有什么重物倒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