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哥,”一个包子脸的小卒过来,把一个水囊递给他,“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?”
包子脸叫韩光,是卫晏洵手下的一员,从一开始就是比较忠实好管的兵卒,现在更是对卫晏洵言听计从,卫晏洵见他可信,也有要把他当作心腹来培养的想法。
他太需要力量了。
卫晏洵道:“在想怎么把现有的兵力发挥出最大的作用。”
韩光钦佩无比地看着他:“这就是镇将说的什么……能者多劳,智者多虑。齐哥还是个队正就想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,以后一定可以当上校尉的!”
卫晏洵回以淡淡一笑。
在这些小卒眼中,校尉已是高不可攀,却不知他上辈子可是十八州军兵的统帅,以亲王的身份领大都督之职。
只是后来,他在关外征战的时候,成王逼宫篡位,在大后方做了手脚,吞了十州,又断了粮草医药,让他险些丧命关外,回来时便兵力大减,并被成王冠以反贼之名。
往事不可追,现在脚下的地,才是他卫晏洵该走的路。
“齐哥!你的信!”
一个小兵跑来,将一纸封递了过来。
卫晏洵展信而观,是浅灵写的信。
果然如他所料,他走后一月,有人去试探浅灵了。
原来卫晏洵走后,浅灵日子如常过着,茶行的档册该看的都看了,便开始以大当家的身份着手处理一些事务。
这日,她忽然收到了一封奇怪的拜帖。
“是德丰镖局的孙掌柜,说有一桩生意要跟姑娘谈,眼下人就在府外等着。”栖月道。
“德丰镖局?”浅灵在心里过了一回,“既不是茶行的合作伙伴,按以往的章程,帖子该送到唐镜手里,待唐镜查明了底细,再把帖子交到府里来。她如何直接登门了?”
“门房说唐镜不在,她着急,所以就来了。”栖月不禁抱怨道,“大桩生意哪有急在一日两日的,姑娘若不见,我亲自出去回绝了她。”
浅灵心里记着卫晏洵的叮嘱,想了一回,道:“不必,请她进吧。”
孙掌柜四十来岁年纪,生得圆头鼠目,笑眼微弯,盯着人看时总有一种暗暗在心中讥笑的感觉。
她在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