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安分的,我就把他赶出去!永远不要他的东西!”
难民们不敢放肆了,续成一条长龙,从内街排坠到了城门口,足足几里长。
越到后面的人越心焦,生怕人家收够了草就不要他们的了。
但浅灵说到做到,全盘照收,一两盘龙草就给二十文钱,实实在在,一文都不少他们的。
无数的人兴冲冲地跑到郊外、山上采草,又兴冲冲地拿来云来客栈换了钱,然后兴冲冲地去买了米。如织经纬,络绎不绝。
山洪以来,南仡从没有一天这么热闹过。
一夜之间,几座山的盘龙草,光了;
王城的米铺,空了。
浅灵几口装铜板的大箱子也空了,倒是野草从地面堆积到屋顶,填满了客栈半数的房间,蚊声如雷,到处飞跳。
浅灵一人发了一个装满了药材的香囊下去,才止住了一屋子劈里啪啦的拍腿声。
刘况摸着箱底可怜兮兮的几枚余钱,心痛得滴血。
他捂着心口,笑脸比哭还难看。
“姑娘,明天还要么?”
“要。”
浅灵百无聊赖,拿着几根草在手里转来转去,不一会儿就编成一个花篮的形状。
她扭过头来:“得辛苦你再往钱庄跑一趟,调几箱银钱出来。”
刘况努力掐着自己的人中,趴在钱箱上哀嚎起来。
刘娇也没好到哪儿去,苦着脸问道:“姑娘,您这么做,到底是为什么呀?”
如果单纯为了做善事,买米施粥就行了,这样子撒钱叫他们怎么能不看得心里突突乱跳?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用的啊。
浅灵道:“总要让商户们嗅到商机,闻风而动,我们的事情就好解决了。”
“嗯?”
刘娇还是不懂,疑惑不解地看着她。
浅灵道:“放心,不会太久,就这两日的事。”
事实正如她所想,这一夜,米商们彻夜未眠。
原本南仡是缺粮,但缺粮的是灾民,灾民买不起粮食,就不是米商的顾客,米商当然就没有进粮的必要。
但现在城外饥民千千万万,他们有钱了,能买米了,就是米商的摇钱树。这么大的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