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问底的必要。
他没有多言,姬殊白也没把他放在心上,只对浅灵道:“岳姑娘,借一步说话。”
浅灵愣了一会儿,到底随他走到了门口。
“姬公子,何事?”
姬殊白看着她,水眸清澈,无尘无垢,忽然就迈进了一步。
浅灵亦本能后退,姬殊白抬起手在她发间穿了一物。
“这救命的物件,你忘了?”
木兰簪子重新别在了发上,浅灵摸了一下,微微颔首。
对望的那一瞬间,那种心照不宣的氛围,如一层无形的膜,隔绝了其他所有人。
卫晏洵看着,一股感伤忽然泛上心头。
到底少男少女之间隐约流动的情愫,还是感染到他了。
夜深人静时分,卫晏洵枕着手臂,望着窗外的月色,不可抑制地想起了与姜云如的点滴。
他想她想得心口疼。
永章城那一别,他带着气,气她,更气自己。
他可以一无所有,可以从头再来,可以死地求生,这一切对他来说都不在话下,唯独忍受不了自己心中重视之人被老天这般捉弄。
他甚至可以接受姜云如今生另觅良人,可那个人唯独不能是成王!
这几个月来,他逼着自己,刻意不去记起姜云如与成王勾缠暧昧的画面,不去想象自己不在的时候,他们两个会怎么样。
像一头被猛兽追赶的猎物,麻木无情地向前奔跑逃命,丝毫不敢回顾,怕一旦回顾,那残忍的现实就会追上来,吞噬掉他。
这一刻,只因为片刻松懈,痛苦的认知便卷着无尽的苦涩与仇恨立刻漫上来,把他绞成了碎片。
他猛挥一拳打碎了木桌,侧过身子,如珍似宝地把那枚刻有姜云如名字的紫翡翠摁在心口,感受着每一寸肌肤在无声地被凌迟。
这一世,他与云如还能再续前缘吗?
被他惦记的姜云如,这会子正跪在安乡伯府的延寿堂里,嘤嘤哭泣。
姜家的女眷都在这一间屋里,姜太夫人坐着主位,安乡伯坐另一边主位,下首是二老爷、大夫人、二夫人,以及她们各自的女儿。独三房无座,像犯人一样垂手站着。
姜太夫人颧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