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浅灵跪在地上,慢慢烧着纸,一声儿也没出。
她不哭,可任谁都看得出她正浸没在巨大的悲伤之中,身上一点鲜活的精气神也无,好像一片随时都要吹落北风中的枯叶。
卫晏洵陪她烧了会儿纸钱,看她呆呆地杵着,便先一步把李衙役拉到一边,低声问道:“李大叔,方便说说我义妹家当年发生了什么吗?”
李衙役问道:“你不知?”
“她不爱说话。”
李衙役便叹了口气:“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,就是很突然地,一夜之间,所有人都被杀死了,凶手下手极狠,连两岁的小儿都没有放过……”
浅灵在坟前跪了许久,最后方如梦初醒,扶着地,麻木地要站起来。
卫晏洵扶着她走了两步,却见她又跪在了李衙役面前,哑声道:“李叔,多谢你当年的救命之恩,也多谢你,替我的家人收尸。”
李衙役忙把她搀起来:“别这么说,我受的恩更多,这些都是我该做的。娃子,十年过去了,你该往前看了,好好过日子,该成婚成婚,该生子生子。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明白你娘的心意了,她一定只想你好好的。”
“多谢开解。”
回去的路上,浅灵一直沉默不语。
卫晏洵跟她说话不对头,平时也不会没话找话,可她真的什么话都不说了,他又觉得有点可怜她。
她不爱把伤口扒给别人看,所以在他眼中,她似乎一直是个身世平凡却有点幸运的女孩,没想到藏在华袍之下的,竟是道道见骨的伤口。
她家人被杀害是真的,所以前世她只是被娄家利用引导,误以为凶手是姜琢君?
无论前生今世,卫晏洵都不信姜琢君会是凶手,一来,无冤无仇,他根本没有杀害他们的动机;二来,姜琢君此人,懦弱而愚善,又穷几分清高,若非看在姜云如的份上,卫晏洵给几分敬重,否则他也看不上这样的人。
而正因为他平庸无用,卫晏洵才会觉得,他根本没有杀人灭口的魄力和狠心。
今生浅灵身份发生了改变,她应该不会跟娄家有什么交集了。
“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投胎到好人家了,你别太难过。”
浅灵看他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