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之前,她一定被绑在这里过。
她现在在哪里?
卫晏洵转身出屋,看崔湃疾步而来。
“有没有蛛丝马迹?”
崔湃摇头:“没有发现,他们很谨慎。”
“不走大道,那就一定走了小道。让九营的从这里开始,一寸一寸地查!”
崔湃担忧无比:“不知岳姑娘如今可还安好?就怕那狗东西禽兽不如……”
卫晏洵硬着面庞:“不要胡乱猜想还没有发生的事。”
她那样聪明,又能干,一定不会让自己沦落到无可挽回的境地。
他答应过要护佑她一生,已经食言了一回,若是不能救回她,他哪有脸再见她?
“将军!”
传令兵飞马而来,道:“将军,赤突集结二十万兵力南下,平沙关危矣!护军急召将军回援,九城他会亲自来守。”
“护军已到柱北城,请将军回去。”
竟是里应外合,双管齐下!
正逢落雨,古城中白昼烈日的味道随着水汽,被蒸腾了出来。
卫晏洵面沉似水,迅速与洛重河接了头。
雨中洛重河一身重装甲衣,肃容以对。
“还没找到?”
卫晏洵沉着脸摇头。
洛重河抬手想按一按他的肩头,又放下了,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,道:“你其实可以救她的,不必非得以成王为先,或者说,那姜小姐代表不了成王。”
他只当卫晏洵是忠君之念,所以才丢下了自己的未婚妻。他对这两个少女都不熟悉,可仅这两日在都督府中所见,觉得那位岳东家可比姜小姐强多了,那利落的性子,时常会让他想起自己的义母。
而那位姜小姐,说得难听点,若不以身份地位高低,而以本事作用来衡量,以岳东家换姜小姐,真的不值。
一个是能解国之忧患的女商,一个是守在床边落泪喂药的女娇娥。女商能做得了妻子,女娇娥却做不了女商能做的事。
卫晏洵不欲与他说这些,只问敌寇攻城之事,战况如何。
“他们这次是来大的,攻势极其迅猛,若不是下雨放缓了攻势,他们只怕要打上一整夜。”
“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