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抓着自己不放。
浅灵看了一会儿,把自己的手盖上,轻拍了两下。
“我答应你的,就一定会做到。”
她能明白葛婆婆的感受,因为同在那一年,她也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家人。
白发送黑发,少小而孤哀,这世间两悲也不知哪一个更惨。
苦痛无法消解,所以她们选择暗夜前行,十年不舍。
翌日,车队整装待发,浅灵刚要上车,便被不远处走来的军马吸引了目光。
她冷冷道:“跟着我干嘛?”
卫晏洵义正词严:“我要回去拜祭义父。”
他拿齐瑞津当借口,竟让浅灵无法反驳。
卫晏洵接着解释道:“我与洛护军都要去永章复命,他会走慢一点,我去过了扬州,便急行军与他会合。”
浅灵扭过脸,甩下一句“随你”,便兀自进了马车。
卫晏洵贴着马车同行,隔着车窗说道: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是真的想对你好,你可以记我的仇,但现在你我还解绑不了不是吗?宣王已经动过手了,成王也见过了你,你身边的位子一旦空下来,他一定会安排人接近你。”
浅灵道:“能做未婚夫的人多的是,我不是非你不可。”
卫晏洵拧眉:“你找别人,万一旁人是真的觊觎你怎么办?”
“所谓的觊觎,便是喜欢。我未来的夫君,喜欢我难道不对?”
卫晏洵眉头打结,哑了一会儿,低声道:“别故意跟我拧。”
“你也别教我做事。”
“好好好,不说了。”
有一说一,有定北军相护,她归程确实畅通无阻,中途还逮着几个对家派来故意搞暗算的,一律被卫晏洵打了军棍,招供画押,然后丢进了大牢里。他们主家的账,自有清廉大官去找他们算。
浅灵连马车都没有颠簸一下。
但眼看扬州在望,洛重河那头却是派了快马十万火急来报:
“将军!朝中说成王被刺与将军有关,已经派神御军来抓您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