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。
临近城门,一抹耀眼的白忽然映入眼帘。
浅灵说不清楚为什么那白色突出于天地万色之间,但就是莫名被吸引了目光。车马越近,越看得清晰。
白色衣袍,白色的坐骑,一人,一马,一扇,一剑。那人身姿英挺玉树临风,袍袖宛若白云翻涌,好像下一刻便要生出两翼,临风而去。
浅灵不知不觉盯看了许久,等到马车与之相错而过时,她才意识到那是谁,但不知为何第一反应不是顺其自然,也不是出口招呼,反而是本能地合上车窗。
啪。
浅灵低头,紫竹扇骨已经抵在窗沿,被两扇窗夹住,夹缝外,那人的声音悠然闲逸:
“谁在偷看?”
浅灵抿着嘴唇,腮帮微鼓:“路是你的不成?”
折扇往上一挪,左右摆动,分开了窗扇,一张俊逸的面庞便出现在了眼前,他的挽发没有一丝不苟,流风吹拂着他的发丝,在眉目前摇摆。
“原来是你啊,”姬殊白眸中含着淡淡的愉悦,“怎么看到我,又不跟我说话?”
浅灵道:“无话可说。”
“你对我无话可说,我却有,”姬殊白瞟过她身后神色讶然的婢女,道,“上回的事,我还得跟你说一声抱歉,我也是权宜之计……”
“好了,不许说。”
浅灵绷紧了脸,紧紧盯着他。
姬殊白笑道:“怎么来永章了?”
“没什么,有事。”
“那现在去哪?”
“去谢台,拜祭故人。”
“谢台?”姬殊白想了想,道,“我同你去吧。”
“你去做什么?”
“我也去拜祭。”姬殊白道,“我祖父的祠堂在那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