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冯丫头,你不是说只是跟乡君起了争执?你怎么不说你出言侮辱了定王?”
冯家玉还没捋明白事情,就被赵贵妃倒戈,顿时混乱失措,只顾着狡辩:
“我没有,我没有……是她胡说!”
“你没有?”
卫晏洵站起来,冷言道:“那你为何又借姜家拜帖,说是要找本王请罪?没有你请什么罪?”
冯家玉信口之言,本就是一团乱麻,一个谎言被破解其他便也站不住脚了,而她本就欺软怕硬,被卫晏洵和赵贵妃两连问下来,竟是语无伦次,开始哆嗦起来。
浅灵道:“你不认也无妨,左右当天茶楼人来人往,不缺听到你说话的人。”
她并非戾气多重之人,如果冯家玉一开始就好好跟她说话认错,她也不至于计较这点子事。但这疯子偏偏自视甚高,好像是真的以为道理在自己身上一样,不怕死地闹到御前来,连被赵贵妃利用也不自知。是以,浅灵也懒得同情她,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。
“冯家家风属实叫朕开了眼界。”祯和帝面无表情道,“一个闺中女子怎么会随意言语朕的皇儿是奸佞、蠹虫?是不是在家里听多了,学舌来的?”
这句话一出,冯老太太差点晕死过去,冯父膝盖一软,立刻跪行出来,磕着头道:“陛下明鉴!陛下明鉴!微臣从未说过此言啊!”
冯家玉也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,吓得手脚僵软,叩首的时候下巴先狠狠砸到了地上,牙齿在唇上磕出了血。
“陛下饶命!陛下饶命!臣女、臣女是胡说的!跟臣女的爹爹、臣女的家人无关!臣女那时并不知定王殿下是皇子,随口胡言的啊!”
“随口胡言?我大靖与赤突对战几十载,死伤国士将士无数,白骨血枯,岂容你一句随口胡言辱没忠烈!”
祯和帝一声怒喝,原本喜气洋洋的气氛瞬间冷凝,所有人都跪伏下来,感受着那滔滔的龙怒。
冯家玉涕泗横流,额前已经磕出了血。
“陛下要罚,就罚臣女一人,不要殃及臣女的亲人,求陛下开恩!求陛下开恩啊!”
女儿再荒唐,冯父到底是疼爱她的,犹豫再三,还是咬咬牙爬跪上前。
“儿女不肖,乃父之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