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色,细细看了几眼伤口,忽然问:“这伤口看起来,怎么像为朝廷军武的兵器所伤?”
浅灵目光挪移过去,正好看见那灰袍男子似乎抖了一下肩,随即道:“是被劫匪所伤。我们是过路的商人,劫匪杀光了我们的人,抢走了我们的货物细软和车马……至于他们的兵器是哪里来的,兴许是赃物或者战利吧。”
华明春点点头,开始切除腐肉。
络腮胡疼得低吼痛叫,汗珠直冒。凌晚秋浸湿了帕子,正要给他擦擦脸,灰袍男子连忙夺过。
“我、我来。”
清理了伤口,敷药包扎,再一剂药汁灌下去后,那络腮胡醒了过来。
他狠狠惊了一跳,腿弹得老高,差点踹到华明春脸上。
“我在这,我在这!”
灰袍男子扑过去把他摁住。
“对不住,他被劫匪吓坏了,并非故意伤人。”灰袍男子一声声地安抚,“不用担心,我们遇到好人家了。”
“罢了。”华明春站起来,“我让人备饭,你二位且填了肚子。”
浅灵把窗纱捅开,被凌晚秋逮了个正着。
“好哇,偷看!你们两个小鬼,是不是又皮痒了?”
沧儿哀嚎:“娘,沧儿没看到,罚了小姑姑,就不能罚沧儿了。”
浅灵被撵到墙根数落了一顿,额头抵着墙,她默默把玩小木球。
屋里传出两道声音:
“能走动吗?”
回应的是一声重叹,道:“能。”
浅灵转过头,看那两个男人已经从屋里出来,坐在院中用饭。
别看一个发须糙乱,一个灰头土脸,吃相却十分斯文。
更奇的是,那个络腮胡的眼睛,看起来比大丛大丛的乱须年轻许多。
浅灵年幼还不能形容什么,只觉得这两样不像是长在同一个人身上的东西。
她慢慢走过去,目不转睛地凑近了看。
络腮胡没看她,倒是灰袍男子愣了一回,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眼底溢出笑意。
凌晚秋把她往后抱了抱。
“小孩儿调皮,二位请别介意。”
灰袍男子笑道:“无妨,我也有一个像她一般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