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抚了抚伤口,道,“不过,敢在固山祭坛之下闹这一场,宣王胆子倒真是够大的,也够狠的。”
“也算他识相,知道先要除掉定王,没对王爷您自不量力。”
成王扶着额,眼睛闭了起来。
“这蠢货时蠢时不蠢的,还真叫人捉摸不透,不知他下一步会怎么走。”
聂鑫道:“总之,王爷以守代攻,等着宣王出错就是,圣上正值盛年,宣王小动作越多,圣上只会对他越不满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
二人正说着话,保来端着一盅药膳走到了床前,道:“王爷,王妃送药膳过来,知道您正在谈公事,就没通传,特叫奴才给您送进来。”
“知道了,放下吧。”
成王嗅了一嗅,微微皱眉:“还是那个汤,你喝吧。”
聂鑫一怔,似乎想起什么,欲言又止。
成王注意到他如此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王爷,”聂鑫斟酌着言辞,问道,“您知道这个汤,有什么药效吗?”
“难道不是补养身子的?”
“是补养身子,但是……好像不是补养伤口的。”
成王盯着他,是要他说下去的意思。聂鑫微微吞咽了一下,尽量轻声道:“属下喝过几回,觉得身体有些不太对劲,便去问过大夫,大夫说,属下是用了壮阳的猛药。”
“大夫还说,这等猛药,多是给那等……那等无力传宗接代的男子调养的,身子无碍的男子吃了,壮阳过度,损伤脏腑,久而久之,只会适得其反。”
聂鑫说完,感到一瞬间屋中迎来冰天雪地,连风都冻结了,垂头露出的脖颈,有一种贴着刀锋的冰冷刺骨感觉。
“混账!”
成王怒吼出声,不顾手上缠着布头,狠狠将药盅摔在了地上,乌鸡与药材的气味在热气中越发浓烈,闻得人手脚战栗。
聂鑫识趣地跪着,等着怎么被成王赶出去,骂出去,甚至踹出去。
但成王都没有,而是大声喊了一句:“叫王妃过来!”便盛怒得不再言语。
成王妃没有走远,听到下人传报,以为是成王挽留自己,于是连忙往回走。
哪知才进了门,一只花瓶就裂碎在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