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枝底下的月季,递了过去。
娄瑶倩脸色有点紧,但傲色已经消失不见。
她落水之后,惹了宣王很大不满意,或者说在那之前,宣王已经对她不满意了,嫌她容色寡淡不够美。
她才十七岁,这样青春年少的男男女女,谁不想要甜蜜的情爱,幻想与心爱之人如胶似漆地过一生?因此她才那样在乎宣王对自己的看法,知道宣王现在不如意,想打压浅灵以讨好宣王。
可她怎么忘了,墙倒众人推,宣王未必扛得过成王和定王,她现在把人都得罪完了,以后谁会放过她?
她的头颅仍高傲地仰着,身姿骄矜,却缓缓抬手,接下了那枝月季。
曹雨柔以为两人要大吵一架,让所有人严阵以待,谁知两人竟是一前一后地回来了,互相不说话,但也算相安无事。
曹雨柔大松了口气,悄声道:“娄小姐曾经罚过一个小官之女在太阳底下跪了两个时辰,那小姐回去就病了一个月。我以为她也要收拾你呢,吓死我了。”
浅灵摇摇头道:“我不是老实人。”
“没事就好,我就怕你来了我这儿却闹得不开心,倒是我的过错了。”
正说话间,不远处的回廊上有抹窈窕的纤影款款而来,曹雨柔定睛看了片刻,掩口道:“是她。”
浅灵随之望过去,正好看到姜云如停住了脚步,向这边屈膝行礼。
曹雨柔是主人,便起身回了个礼。
“姜三小姐是我隔房的妹妹请来的,不会过来。”曹雨柔边说边坐了回来,“圣旨下来了,姜小姐也要出嫁了,马上就是成王侧妃,以后我们见到她,都得行礼了。”
“说到这儿,你们听说了吗?”另一个小姐道,“姜三小姐的姐姐,那位姜家大姑奶奶被连家休了!”
“啊,我也听说了!我还听说,她现在被送到城郊的尼姑庵里了,成天发疯,说姜小姐一家害她呢!”
“颠倒黑白的话安乡伯府说得还少吗?谁不知道姜三小姐一家是出了名的老实好欺负啊。”
“就是……”
浅灵没说话,安安静静待到宴客结束,坐马车来到了京郊的静心庵。
“我不走!我的孩子,我的孩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