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晓,无从解释,但是,您手上的文书,我却有话可说。”
“此物乃定北军缴获所得,混在其他无数张买凶的记案之中,由渭州府衙收存,这张文书落到我手上之前,已经在渭州府衙、定北都督府各记档临摹了一份,大人怀疑文字有虚,可以调出来比对;大人怀疑物证有造假之嫌,可以比对其他记案的纸张,看质地与年份对不对得上。”
卫晏洵很意外她竟处理得如此周全,难怪她势在必得。
“定北军乃定王手下之师,却为你所用,也就是说,这张文书是从定北军手里流转到官衙的,对吗?”
卫晏洵抬起眸:“大人的意思是,本王助乡君伪造物证,就为了弄死一个小小的郎中?”
大理寺卿假笑道:“王爷勿怪,三司审理刑狱,自不可放过任何疑点。”
“你说得有理。”卫晏洵道,“但是定北军办案,合法合度,围剿暗楼的时候,有两名监察御史同行监察督案,大人可放心了?”
大理寺卿表情僵硬,看向一旁的程良硕,小声道:“我喝口茶,你来审。”
“是。”
程良硕平平淡淡地翻了翻案卷。
“姜琢君在牢狱之中,说根本不认识你,你怎么说?”
“加害者从来不愿记得自己的罪过,受害者却会一辈子牢记受害者的模样,不是吗?”
“你可敢与他当面对质?”
“有何不敢?”
程良硕向衙役示意:“押上来。”
姜琢君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肉了,才多久,他的脸颊就深深地凹陷了下去,大伤小伤划破囚服落在身上,好似老了十岁。
他跪不住,只能趴着,双眼直愣愣地瞪着浅灵,既悲苦又无奈。
浅灵转过头,看见陆方在对面的屋檐之下,很肯定地点了点头。
浅灵放了心,正视堂上。
“姜琢君,本官再问你一次,十一年前,你见没见过岳浅灵?”
“不曾,”姜琢君咽下一口血沫,“我这条命不值钱,但事实就是事实,大人就是问一万遍,我也是这个答案。”
浅灵心里闪过疑惑,只当蛊虫还未起作用。
“义清乡君,你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