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宝阁中早有一位老者斟好了酒等候,闻声道:“来了?坐。”
赵跃也不客气,一屁股坐在了老者面前,仰头便喝完了杯中酒。
“赵将军做事果然利落,几下子就把事情摆平了。”
赵跃哂笑:“杀鸡焉用牛刀,我本可以继续蛰伏,等到真正的大场面再出来,偏偏这些烂事儿一点一点全被扒出来了!”
老者又给续了一杯酒:“我让人查过了,所有都是那个叫岳浅灵的丫头搞的鬼,我已经让暗手预备了,这两日杀了她完事。”
“缓一缓!”赵跃把杯子顿在桌上,“我进宫的时候搜身被扒了个干净,你当皇帝信得过我?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暂且说服,事情刚平,岳浅灵就死了,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?皇帝一定会警觉的!”
“那赵将军以为,该如何做?”
赵跃闭上眼睛,思量了一下道:
“把手底下的人筛一筛,挑个合适的出来,把那小妞娶了,等过了门,再把她悄无声息地做掉,届时不光解决了人,捂住了秘密,齐氏的财产和家业也能尽归我们所用。”
老者捋着胡须,赞叹道:“妙,妙!赵将军这一招真是一石二鸟,皆大欢喜啊!”
被谈论到的浅灵此时在监牢之外,久久地站着。
狠话已经放出去了,说得固然痛快,可她心里的沮丧,又有谁能明白呢?
浅灵仰头,耀眼的日光照下来,眩晕又开始了。
她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,耳畔是栖月着急的喊叫,有一双陌生的手撑住了她。
“师妹,你怎么了?”
听到这个声音,浅灵慢慢睁开了眼,看到一张忧虑的面容。
卢淞把她扶起来,皱着眉头观察她的脸色。
“师妹,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?”
浅灵不想说话,脸色蒙着阴霾,想掩饰也掩饰不了。
卢淞叹气:“我就住在附近,你跟我来,我给你诊脉,开帖药。”
浅灵现在什么也不愿想,什么力气也没有,被卢淞一拉就走,栖月抱着披风在后面跟着,一起来到了卢淞家里。
卢淞切了脉,一边抓药一边道:“外面的事,我都听说了,大道理我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