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浮生。
卫晏洵心也沉了下来。
生意?有什么生意是不可告人的……
假山内两人转瞬已经思虑过万千,但显然云乐郡主却不过心上。
她张扬道:“你去告,你去告啊!我娘对皇舅舅有大恩,就是把天捅下来,皇舅舅也不敢拿我娘怎么样?不信你就试试!”
云乐郡主油盐不进,那男子见讹诈不来银两,便悻悻而去,云乐郡主原地笑了两声,也洋洋得意地走了。
卫晏洵这才放开了浅灵,两人都出了一身冷汗来,卫晏洵对她道:“刚刚,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。”
浅灵不语,卫晏洵指示道:“沿着这条路走,绕过水榭往东,便能回到前庭,你先走,我还要去后面。”
隐情这么深,他非得会一会荣盛驸马不可。
卫晏洵叮嘱完,一会儿便没了踪影。
浅灵原路返回,刚走出香园,便看到一个婢女手握栖月的腰牌跑过来。
“敢问可是义清乡君?”
浅灵道:“是我,栖月呢?”
婢女道:“栖月姑娘出事了!她方才在下人的席面上不甚吃了两块下了花生粉的糕点,这会子喉管肿胀,已经快透不过气来了。”
从前栖月就误食过一次花生,当时差点就死了,浅灵亲眼见过她那凶险无比的病情,登时便紧张起来,三步并作两步,跟着婢女赶到了栖月身边。
栖月脸颊肿胀无比,鼻子已经肿得堵住了,胸口一颤一颤地起伏,好好的姑娘变成了这样,浅灵几乎认不出她来。
她顾不上那么多,连忙开出方子让人去拿药,然后给栖月针灸。
她表情十分冷静,但额上却渗出了一层汗珠。
有婢女给她擦汗,浅灵无知无觉,扎完最后一根针,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,全无力气,理智像凝冻的坚冰,在这一刻停滞不前,岿然不动。
“快,快扶乡君去厢房小憩。”
浅灵软软地被人扶起,只麻木地感觉到房门推开的声音,自己像被吊起一般跨过了门槛,然后被人放在了软席上。
她不记得今夕何夕,不记得轮换到了哪一个季节,也不记得自己是谁,到了何处。全身上下,体内体外,唯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