鞭打还在继续,姬殊白让人把他嘴巴堵上,和浅灵一起退了出来。
“是淳王的人。”
“嗯。”
“荣盛长公主和荣盛驸马知情吗?”
姬殊白摇了摇头:“他们二人,从前与淳王并不亲厚,荣盛长公主也看不起淳王的母亲,不可能知道内情,应该只是为财而已。”
浅灵道:“连朝廷长公主的亲属也不可幸免地被同化,把长公主变成了手中的刀,淳王果然卧薪尝胆了多年。”
姬殊白道:“如果我是淳王,会除掉最强势的几个皇子,留下最弱的,然后再设法,弑君。”
“这算阳谋。明知如此,却不可消解,那几个如何可能一致对外?总也要你死我活。”
浅灵有些累,转眸的瞬间,对上姬殊白的双目,心猛一跳,像被烫到了一样移开眼,搜肠刮肚地找着话:“你把他绑过来,长公主府那头怎么说?”
“放心,我能摆平。”
“好,那……我回去了。”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浅灵想说不用,但一见外面山萦水绕,不知是哪个犄角旮旯,也只能如此。
回去路上,浅灵始终沉默,姬殊白也不曾提起那件令她尴尬难堪的事。
直到到了齐宅,浅灵准备下车,姬殊白才忽然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我说的那件事,你考虑一下。”
他说完这句话,他便撤回了手,只留余温在浅灵的手背上。
浅灵满腹心事回去,阿东看到她,高兴大喊:“回来了!姑娘回来了!”
喜盈率先从屋中跑出来,栖月则扶着门框望出来。
喜盈把她的木兰花簪拿出来道:“姑娘,您去探望芷薇姑姑如何不回来跟奴婢说一声,奴婢陪您去啊。”
栖月心细,一眼看出浅灵身上衣物有些不对,待看到浅灵颈侧一点未褪的红痕,更是一惊,忙把那簪子取过,簪在了浅灵头上。
“芷薇姑姑在宫中照应我们良多,现在家里有事,姑娘去探望也是人之常情,只是太急了些,怪我,出了这毛病。”
栖月一边说着,一边把浅灵扶进屋,找个理由把阿东和喜盈打发了,然后把门关上,这才着紧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