牟大人告诉我,我也想做!”
“那不能说。”
“您就告诉我嘛,好不好啦~”
女子痴缠了许久,牟大人终于松了口:
“我不通俗务,都是赵大人教的。今年江南犯了洪涝,粮食歉收,倒是蜀地米谷大丰收,我把多的粮食贱价买进,借用官船之便,运到江南去卖。卖价虽只是进价的三四倍,但官差在外的车马船舶过往食宿一律免了破费,因此进账亦不菲。”
“牟大人好能干啊。”那女子咯咯笑着,“您说的赵大人,可是成王的母舅?人家现在可伤心呢吧。”
“伤心什么?死了有望争皇位的外甥难道他日子就不过下去了?人呐,终究是为自己而活,成王在时,也不见赵禛安分呐,他不同样为了自己的好处与宣王一党眉来眼去?他就是一条左右逢源、滑不溜手的鱼,过得好着呢……”
浅灵躲在桥墩下字字听得真切。
她就说军器的案子拖了这么多年都不得丝毫进展,如牟大人这般,负责查案的长官都这么不干净,把柄落于人手;程良硕更是效忠于淳王,被贩至边陲的军器,定有大部落入了淳王手中,为他作了嫁衣。
如此千疮百孔的朝局,重大的案子查得出来才怪。
凭祯和帝叱咤风云三十年的敏锐,怕是早就察觉到了朝中的弊病,只是苦于无信得过的人手可用,所以一拖再拖,最后选择让她来做这件事,可谓是剑走偏锋,极其大胆。
花船远去,浅灵翻上廊面,抓住瓦檐荡上了二楼,透过花窗看见老鸨穿着红艳艳的衣衫正在招客,媚笑一刻不断:
“张公子来了,楼上请!春姚姑娘天天盼着你了——杏花!领客人上去,再拿着我的钥匙,去我房中把那面六折美人图的屏风抬下来。”
“是。”
浅灵见状,跟着那叫杏花的婢女上了楼,找到了老鸨的房,待婢女领人抬了屏风走了,她悄悄潜入了房中。
满屋都是脂粉香气,浓郁得叫她头脑发晕,但她没有耽搁,打开了妆台的抽斗,里面都是金银珠花首饰,一眼看到底,倒是在妆奁里发现了一把钥匙。
于是她拿起钥匙,目光盯准了床边一个上了铜锁的大柜子。
铜钥插入,转动,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