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,无暇感受到身上的痛处,只大口大口地喘气,似有刀片刮擦一圈圈划剌着他的咽喉。
可才得一刻缓解,洛重河又把他揪起来,对着他的脸左右梆梆数下,姜琢君面骨被打折,胸腹背也未能幸免,五脏六腑似都错了位。
姜琢君连求饶都说不出口了,整个人鼻青脸肿,七窍血流不止。
洛重河看一眼瑟瑟发抖的姜少谦,忽然把他拖出来,残忍地冷笑:
“一报还一报,姜琢君,你家里的人一个都逃不掉!”
他说罢,一拳打进姜少谦腹腔内。
姜少谦像一只被钉死的羔羊,张着嘴,血水从口中流了出来。
只要在他头顶上一击,他就能把姜少谦的脑袋拍得脑浆鲜血四溅。
此刻脑海中浮现出华明春慈爱的面孔,他穷极一生都无以回报的义母,竟然死于如此莫名其妙的缘故上。
不可原谅,他绝对不原谅!
洛重河五指张开,举起了手。
林蕙别过脸,安嘉轩冯家玉夫妻两个,这会子却是不计前嫌地抱在了一起,一眼都不敢多看。
“住手!”
卫晏洵冲了进来,制住了洛重河的手。
“圣上还未裁决,你这个时候胡作非为,反而落人口实!”
洛重河指着姜琢君:“我怕落人口实吗?圣上裁决,上一回圣上裁决,不但义母不能沉冤得雪,还让他做了皇子岳父!你以为我还指望能得到公道?倒不如先斩后奏,届时要杀要剐,随皇帝的意!”
卫晏洵看他已经失去理智,便把他拖到门外,洛重河不依,两人便缠斗起来。
卫晏洵不欲伤他,以守代攻,洛重河却招招狠辣无比,直到崔澎崔湃跳出来,联手制住他,卫晏洵方道:“浅灵早便知道了真相,却一直没有对姜琢君痛下杀手,你知道为什么吗?她要的是大仇得报,不是弄死几个人让他们淹没尘埃之中,你今日解一时之恨,浅灵和岳大将军有理也要减三分。”
“浅灵的真实身份已经天下皆知,圣上不可能不给她、给岳大将军一个交代,稍缓再论,才是上上之策。”
洛重河稍稍冷静下来,卫晏洵趁机让崔澎崔湃把他带了出去,自己也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