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枫要退下又停了脚步,转过身来道:“有件事,不知该不该跟王爷说。”
卫晏洵抬起眼来:“说吧。”
齐枫道:“城门落锁之前,姑娘的马车出了城,至今未回。”
“浅灵?”卫晏洵有些担忧,“这么晚,信国公又在家,她出去作甚?”
齐枫道:“小的不知,不过点了两个人跟在后面,想必等天亮能问个究竟。”
“不必等天亮。”
卫晏洵合上折子,取过披风披上。
“我现在就去追。”
天蒙蒙亮,浅灵就醒了,她要早点回家去,陪爹爹用早膳。
姬殊白抱着被子道:“不能明日再吃吗?”
浅灵坐在妆台前梳头发:“不能。”
姬殊白叹了口气,从床上下来,拿过她手里的木梳。
“我来。”
发梳了一半,门外忽然传来响动,奴仆声道:“不能进……不能进啊……”
话音未落,房门被一脚踹开,卫晏洵裹挟着一身晨雾踏了进来。
他本是气势凌人而来,一看到房中情形,却是惊得停在了原地。
床上锦被未叠,外穿的衣裳并排挂在架子上,两人都穿着中衣,甚至都没好生挽发。
卫晏洵上辈子也曾娶亲,如何看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?
震惊过后,便是涛涛怒意,他大吼: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
浅灵与姬殊白只是面露意外之色,毫无被捉奸的羞耻之意。姬殊白拿过身后一件外衣披在浅灵身上,然后对他道:“王爷不经同意进入别院便罢,此处是卧房,如何也擅闯进来?”
卫晏洵眼睛赤红,盯着浅灵镜中的脸。
“浅灵,你怎么与他在一起?”
姬殊白走过来道:“王爷,外头说话,让浅灵穿着整齐,她还要赶着回家。”
他不由分说把卫晏洵扯了出去,房门一关上,两人便大打出手。
姬殊白伤势未愈,不敌卫晏洵,胸口挨了一击,嘴角渗出血来。
他淡定擦掉:“定王殿下,大局为重,此刻内讧可不好?”
卫晏洵抵在他胸前的拳头紧了紧,改揪住他的衣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