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他算是明白了。
姜云如不但是贱人,还是个祸害。
在谁身边谁倒霉。
所以这辈子,他弄走了卫晏洵,用邵先生控制住宣王的浮沉,又把姜云如送到了成王跟前。
“兵权在手,美人在怀,嫡出皇子,圣宠加身,卫晏洵,如此得天独厚的底蕴你也能一败涂地,你真是可怜啊,可怜!”
卫晏洵吞咽着喉中腥甜,眼底冰寒,似无声地席卷过一场暴风雨。
正是因为太顺,他才会养成一个桀骜不驯无所顾忌的性子,他从未想过父皇会死,也从未觊觎过皇位,即便要定储君,他也相信英明的父皇会做出最合适的决定,他们只要听从就是了。
他遭遇过一些来自手足的暗算,但祯和帝不希望看到手足相残,每每都是高高拿起,轻轻放下。有次成王害他之事被揭穿,成王跪在御前哭泣悔过,父皇只是将其革职,命闭府思过。他见成王已经受了惩处,又心知父皇夙愿,便没有继续追究。
却是没想到,斩草不除根,他的天真与不争终是害了自己。
“我不想听这些。你只告诉我,京里京外,还有哪些人听命于淳王?”
恭王讥笑: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你那么能耐,怎么不自己查啊?”
卫晏洵不跟他废话,五指插入恭王腹腔,将他一根肋骨拧翻了了一圈。
血肉破碎、筋骨翻转、骨刺刺入脏腑的滋味,简直痛不欲生。
恭王嘴硬不下去了,他浑身发汗,酸咸的汗水如小蛇一般流进深深的伤口中,更加重了痛楚。
“你不说,你身上的骨头还多的是,我可以一根一根地拧,只要你受得住。”
废后是在冷宫才诊出身孕的,养胎生子皆在冷宫,但她那时早已疯癫,以致恭王生下来体格便比旁人弱些,重来一世,他避开了瘸腿之祸,可这么多年,他也无法习得一身正经的武艺,练出一副强健的体魄。
浓稠的血从恭王口中涌出来,他虚弱道:“你当我怕吗?”
“那父皇呢?父皇的杀身之祸未解,你也不在乎?”
恭王闭上了眼睛,若不是那拧成一枚结子的眉心,还以为他死了。
“王府书房的屏风夹层里,有一份名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