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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晏洵道:“浅灵,有句话我再说一次,我永远不会伤害你,即便这辈子无缘,我也会把你当作妹妹一样看待。姬殊白若是可托付之人,我绝无二话。”
可若他居心叵测,意图利用浅灵,天下绝不容他!
浅灵不知他话里还有一半未尽之意,以为他是示好,便摇了摇头:“不必了。”
迟来的妥协,与势利有何分别?她不想要。
不过卫晏洵倒是提醒了她,她要为将来做打算了。
除夕那夜,她与姬殊白相互交付了一切,但更多是情动使然,事后细细想来,实在有些鲁莽冲动了,他们都未曾好好想过后面该如何走下去。
宝座上现在是祯和帝,以后可能是卫晏洵,父子俩一脉相承,都是霸道至极,掌控欲极强的本性。
浅灵心事沉了几分,也不想说出来叫岳楼飞为她烦忧,便在岳楼飞面前粉饰太平,私底下回了姬殊白一封信,让最近少见面,婚约也晚一些再说。
岳楼飞这头则是听了卫晏洵之言,没有找浅灵问话,而是问了几个下人,知道两人之间确实有过来往,便去信一封到了永国公府,说姬殊白已经年长,该成家了,让他当祖父的多留心,等婚事定下,当叔公的一定包个大红包捧场。
当年两人还在朝堂的时候,岳楼飞玩心眼就玩不过姬丞英,这样直白的话,他如何品不出什么意思?
他当即喊来姬殊白,问他是怎么一回事。
“你悄悄喜欢浅灵了?”
姬丞英开门见山地问,姬殊白扫了信上的内容,胸膛里的高悬的心重重跌了下去。
姬殊白静了一瞬,然后问:“祖父,不可以吗?”
姬丞英便重重叹了一口,望着屋中的十二花神刺绣屏风出神。
他的院落古朴沉静,每一样陈设都彰显着主人稳重内敛的品位,唯独这面屏风配色鲜亮、花样舒展活泼,这是刚成亲时,妻子言氏亲手绣的,一直留到现在。
他的死讯传回来没两年,言氏也撒手而去,他尚且悲凉难过,何况岳楼飞了。
姬丞英拍了拍身边的锦墩,招呼道:“坐。”
姬殊白知道他要开始讲道理了,心里不乐意,也只好坐下。